原的精銳馬賊對北陵塞下手,見吳煦一臉渾不在意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再派人去通稟鎮守將軍姜明傳。
吳煦見那人的樣子,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露了一絲精芒,不悅的說道:“你要是擔心什麼,那就派人去請鎮守將軍過來,一切都由鎮守將軍處置便是。”
“發生什麼事情?”這時候姜明傳不請自到。
雖然他的修為神識也只能感知到三百里外的氣息,但北陵塞那邊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一點都無感覺,從潛修中受到驚動,特意派到監敵臺看北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吳煦已經在這裡了。
“北陵塞可能遇到敵襲了,”吳煦不動聲色的說道,“現在也搞不清楚是小股精魔兵試探性襲騷,還是過路的馬賊趁北陵塞防務空虛,想劫一把財貨——我打算派吳平統率兩千精騎,趁夜趕往北陵塞增援,正要派人去跟鎮守將軍您請示呢。”
吳煦將話說得滴水不漏,姜明傳眯眼看向溯光圓鏡所呈現出來的模糊畫面,也不清楚是小股精銳魔兵突襲還是馬賊過境。
當然,燕臺關是編有一艘浮空戰船,能裝載萬餘精銳,只需要一個時辰就能趕到北陵塞增援,但要是此時進攻北陵塞的小股精銳魔兵僅僅是魔族派出來的誘餌,在北陵塞以北的荒原深處還有更強大的精銳魔兵埋伏著,他們此時倉促派出浮空戰船,就有可能落魔族的陷阱之中。
這事實上也是吳煦等人前段時間反對深入荒原這麼遠的距離單獨修築一座哨塞的主要原因,一旦遇襲,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姜明傳看吳煦的神色,大概正等著他下令派浮空戰船增援就直接出聲反對,微微沉吟道:“著吳平率兩千精騎增援也好,但你要讓吳平知道,要是他敢怯敵避免,五個時辰內都趕不到北陵塞,小心我拿軍法治他!”
姜明傳此時心裡想著姜雨薇要是連小股精銳魔兵的突襲或過路馬賊的擾襲都撐不住五個時辰,也不值得他押上太多的籌碼,卻沒有想到此時強攻北陵塞的兩路馬賊,是吳煦膽大妄為所勾結,就是要至姜雨薇他們以死地,同時令他往北擴張的計劃胎死腹中。
姜明傳、吳煦同時簽署軍令,在燕臺關軍中擔任雲騎尉的吳平領過軍令,也沒有絲毫的耽擱,點齊兩千黑蛟精騎,頂風冒雪向北陵塞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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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膛弩初次在燕臺關下展露出自己猙獰的獠牙,將這些整日裡刀頭舔血的馬賊都給震住了。
就連韓三元和沙天河二人,動作都是一滯,沒想到北陵塞的實力比他們所預料的要強一截,五十具戰弩竟然能形成如此密集的箭雨,威力都不成頂級的天階道符之下了。
要知道四柱誅魔陣也能形成密集的縱橫劍氣,差不多每間隔二十息能形成三千道金鋒劍氣,或形成一百道庚金劍氣,是抵擋強敵密集進攻的強力手段,但剛才這五十具戰弩所形成的攻擊強度,差不多是四柱誅魔陣劍氣攻擊的四倍還多。
韓三元這一刻也是有些傻眼,他們組織這一波攻勢,兩千馬賊側前方的防護,是照四柱誅魔陣劍氣攻擊強度上限的兩倍進行部署的,沒想到在措手不及之間,就被重弩膛的箭陣直接打穿。
若是之前沒有強攻,韓三元他們自然可以抽身而走,再做圖謀,可是兩三百具屍體支離破碎地橫屍在北陵塞下,還有四輛好不容易攢下來的戰車被徹底摧毀,此時若是退去,那真是連內褲都虧掉了。
韓三元轉身看了沙天河一眼,兩人道胎境修為,打家劫舍的事情不知道幹了多少回了,看得出北陵塞所備的這批戰弩是極其厲害,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對付的手段,當下就將退後修整的馬,分成三隊,分散開從三面朝北陵塞掩襲而去。
看到群盜重整陣形,分三個方向攻來,姜澤這邊也調整防禦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