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黑青隼,和現在的羅伯夫,還不都是同一個人——他自己!這有區別嗎?
“不一樣!”他氣得臉色更加鐵青,“他是他,我是我,我要你說實話。”
她有點莫名其妙,不懂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如果非要我說實話……好吧!我告訴你,我喜歡的是你!”她回答得依舊模凌兩可,但卻安撫了他暴躁的怒氣。
“真的?你沒騙我?”羅伯夫心頭注入一股暖流,訝異的望著綻放出一抹虛弱微笑的高藝倫。
“我騙你幹什麼!笨蛋。”她忍住痛,以手肘支撐著身體,慢慢的挪動身子爬起來。
“不準罵我。”內心的欣喜,馬上被不悅取代,縱使恢復羅伯夫的身份,但他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容許有人對他不尊敬。
又來了!明亮的俏臉為之黯淡的高藝倫,著實不喜歡他高傲的樣子。“我討厭狂妄自大的黑青隼,不過我更討厭脾氣火爆的你!”個性坦率,向來有話就說的她,完全將心中憤怒的情緒顯露在臉上。
“你討厭我?”羅伯夫氣得想掐死她!
“沒錯!”高藝倫表裡不一,但怒氣一上來,為了逞口頭之快,她可管不了那麼多。
“你敢討厭我?”他抿緊嘴,咬牙切齒的迸出話,極力忍住想發火的怒氣。
“為什麼不敢!”她覺得他問這話很白痴,難道連討厭他都得經過他許可才行嗎?啐,他以為他是誰呀!
“我是你未婚夫,你不可以討厭我!”羅伯夫命令她,氣得掄起雙拳剋制住滿腔沸騰得想發洩的憤怒。
高藝倫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他絕不允許她不喜歡他,更不容許她厭惡他!也許這有點霸道專制、蠻橫無理,但愛上一個人本來就是沒有邏輯,也沒有什麼道理可依循的。
“狗屁!什麼時候我允許你以未婚夫自居了?而且我又沒答應成為你的未婚妻。”個性倔強,脾氣又衝的高藝倫,死都不承認,因為那是被強迫的,所以不算。
“你敢否認?”他捉起她的皓腕,卻發現一項驚人事情,足以令他氣得想宰了她,“項鍊呢?纏繞在你手腕中的鏈子呢?”
“嘿……”她半垂眼瞼,心虛的一笑,根本不敢面對狂怒的羅伯夫。
“說!鏈子呢?”他厲聲逼問,且外加恐嚇,“你敢說給我丟了,我一定掐死你。”
“沒有丟……”高藝倫怯怯的瞟了震怒的他一眼,不敢說實話的低垂下頭,望著湖綠色的涼被。
“沒丟的話在哪裡?”羅伯夫臉色沉鐵青,火爆的脾氣終於剋制不住的朝她發火怒吼起來。
“在……”高藝倫難以啟齒,怕狂怒抓狂的他會失控的一掌劈死她!除非到緊要關頭,否則她說不得,也不能說。
“說!究竟在哪裡?”羅伯夫按捺不住滿腔肆虐的氣憤,怒瞪著她咆哮。
“在……”她囁嚅著,他的表情好可怕,若不是她痛得不能亂動,否則她一定跳下床奪門逃去,也不要接受他如炮聲的狂哮怒吼。
嗚……她好可憐!動彈不得的任由他大罵,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她是病人耶!不對她溫柔、好一點,居然還吼她?!這種脾氣火爆的男人……不要也罷。
“當掉了?還是送人?或是……你不屑戴?”愈說羅伯夫臉色愈陰沉駭人,只要她敢將他的信物當成一文不值的東西當掉或送人,他絕對會宰了她。
“沒有!沒有!”高藝倫急忙否認,以防他真氣到失去理智的一個衝動就陷死她。
“那在哪裡?”脾氣火爆又沒耐性的他,忍無可忍的又朝她咆哮一聲。
“在……”她實在不敢說,但見他眼神陰鷙、表情駭人,她知道他的怒氣已瀕臨爆發的邊緣,不說不行了“在這。”她以眼神示意床尾的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