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失去人的形態了。
如果讓迷信鬼神的凡夫俗子看到,毫無疑問會認為是鬼神顯靈,驚怖萬狀跪下來膜拜。
妖道的折向逃遁術十分高明,有幾次幾乎成功地擺脫了禹秋田的追逐。
時間對妖道不利,大量消耗體能,拖得愈久,耗損愈嚴重。
不知過了多久,逸電流光已不復見,人影清晰地顯現,速度已減至五成。
妖道渾身已被大汗溼透,道抱貼在身上,反而妨礙行動,頭上的道冠,不知何時已經不在頭上了,腳下愈來愈慢,已可聽到急促呼吸的喘息聲。
禹秋田也像剛從水中爬起的人,但呼吸依然強而有力,虎目中神光依然如電,腳下比妖道輕快靈活,緊躡在妖道身後,並不急於儘快結束這場綿長的追逐。
奔過一條小溪流,妖道一不小心,一腳踹入一處泥穴中,叭一聲爬伏在泥水漿裡,幾乎失手格隱藏在肘後的七星劍拋掉,成了個泥人,吃力地爬起便跑。
禹秋田緊攝在十步外,開始有效地調和呼吸。
誰懂得把據斂神養力的技巧和時機,誰的勝算就大些。
“你說過窮……窮寇……莫……追……”妖道一面踉蹌奔逃,一面喘息著怪叫。
“你不是窮寇。”禹秋田不徐不疾說:“你的八寶如意袋中,還有不少嚇騙凡夫俗子,裝神弄鬼的法寶,我等你大顯神通呢!至少,你的羽化膏我很感興趣,那玩意的確讓我吃足了苦頭,不深入一步見識怎肯甘心?我不想再上第二次當。”
“放……我一……馬……”
“休想。”
“饒……我……”
“決不!”
妖道實在跑不動了,扳住一株大樹幹,穩下身軀吃力地轉過身來,發抖的手將劍舉起佈下防衛網,擺出暴虎馮河的態勢。
“施主,留……留一條活……活路給……給人走……”妖道膽寒地叫。
“你龍虎大法師為惡滿天下,不知有多少愚夫愚婦死在你手裡,你從不留活路給人定,我為何要比你慈悲?”禹秋田一面說,一面信手連點三劍。
“錚!錚錚!”妖道吃力地架開這戲弄性的三劍,呼吸更急迫了。
禹秋田並不進逼,像戲鼠的靈貓不時伸伸爪。
“你無法凝聚真氣啟運玄功。”他輕拂著劍獰笑:“只能任我宰割,你已是拉了一天破車的老牛,我有充裕的時問從容宰割你紅燒清燉。”
妖道一咬牙,從法袋中急急忙忙掏出一把小法刀,大喝一聲,脫手飛擲。
雙方皆力盡,相距僅丈,這一刀雖則速度有限,但力盡的人很難躲避。
禹秋田信手一抄,小法刀在手。
“唔!還有四兩力。”他將小法刀丟掉:“我不用暗器殺人,雖則我是暗器的宗師級專家,你用這種小法刀對付我,不啻班門弄斧,省省吧!”
“你……”
“趕快掏有些威力的法寶。”
“我給你拼了!”妖道厲叫,一劍點出。
“錚!”禹秋田崩開劍,叭一聲一劍拍在妖道的右頰上,力量恰到好處,當然比一耳光要重一些,幸好劍鋒並不鋒利。
妖道嗯了一聲,斜撞出丈外。
“貧道……認栽……”妖道狂叫。
如果雙方無仇無恨,只是小意氣小是非之爭,對方公然服輸認栽,就不能再加煎迫了。
但今天的你死我活大殺搏,不是小意氣之爭,更不是小是小非或較技論武,不能以認栽作藉口。
“不要用這種下三濫口吻乞命,我不吃這一套。”禹秋田豈肯幹休?一劍劃開了妖道的右膀,出劍快如電閃,妖道毫無躲閃的機會。
“放……我一……馬……”妖道崩潰了,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