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倒,他仍不甘休窮追不捨,我咽不下這口氣。”
“但……與魔鬼打交道……”
“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八表狂生迴避虹劍電梭的目光:“今晚必須準備停當,明早出南門走鹿邑,讓禹小狗在西行的路上等我們。”
接著,商量出城、聚會、趕路等等細節,有了完備的脫身計劃。
東行官道第一條北岔的小徑,通向兩裡外的丁家窪。再東行裡餘,南岔的小徑,至三里外的新安莊,兩者之間,毫無疑問有地緣關係。
守住官道,越野南行北走的人無所遁形。
丁家窪四年前曾經接待玄天絕劍的風聲放出,心虛的人果然沉不住氣了。
夕陽西下,五個莊稼漢越過官道,岔入通向北面田野的村徑,肩上荷著鋤頭,挑著大型的柳條大蘿筐,不折不扣的當地樸實農夫,毫不引人注意。
這條村徑,不是通向丁家窪的小道。
但條條大路通長安,鄉野小徑也可以通長安。這是說,這種平原地帶,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行無阻。
天剛黑,丁家窪的十餘戶人家,家家炊煙四起,在田地工作的人皆已返家,婦女們皆在廚下準備晚膳,廳堂中,油燈的光芒勉強可以照亮全廳;
犬吠聲一陣又一陣,今天小村的狗好像都反常了。
丁龍丁虎兄弟倆,各有農宅毗鄰而居、其實本來是一座大四合院住宅,兄弟倆分住東西廂,正屋由一位三叔全家居住。兄弟倆的父母和大伯,早巳逝世多年,產業是三叔名下的。
兄弟倆在南房外的廳上閒談,等候晚膳先徹上一壺茶。
“狗不斷驚擾,不可能有妖魅出現。”丁龍眉心深鎖,不安的神情顯明朗擺在臉上:“我感到眼皮整天都在跳,有不祥的預感在心頭,二弟,真得小心留意。”
“大哥,你認為有人踩採?”丁虎也感到不安。
“可能的。”
“應該不會呀!狗可以偵察出一里左右的不尋常聲息,如果有人踩採,該已接近至一里以內了。可是,一里以內咱們佈下的機關削器,不可能全無效甩呀!”
“咱們這些簡陋的機關削器,對付不了行家,砍一株樹開進,窩弓伏弩便成了廢物,小陷坑也陷不了一步步探道的人,所以,我懷疑人早已到附近潛伏了。”
“他們來好了,哼!”丁虎冷笑:“我的砍山刀好久沒磨了,我這就回去準備。”
“好的,所有的人都得好好準備,我這就將警訊發出,但願只是虛驚一場。”
“我們的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警覺心都快生鏽了啦!大哥,能猜出是何來路嗎?”
“很久沒進城打聽訊息,怎知道江湖上的風聲?明天你走一趟,找到賈家探探口風,他的訊息靈通得很呢!”
“也好,又聾又瞎,早晚會被仇家找上門來的。”丁虎放杯而起:“把刀磨利,我不信有仇家能討得好去,我的砍山刀砍腦袋仍然靈光呢!”
兄弟倆各自回家,戒備的訊號發出了。
十餘棟農合,有一半是丁家兄弟的,其餘九家,是堂兄堂侄的產業,其餘沒有幾個壯丁,老少婦孺佔了一半,能操刀保家的沒有幾個人。
犬吠聲一陣陣,此起彼落,間歇不定,吠得令人心煩。有兩家人乾脆把狗喚入,閉上了狗洞,狗便無法出屋與狗群起鬨了。
三更初,每家農舍都黑沉沉。
犬吠聲突然轉劇,太不尋常了。平時如果發生這種情形,如不是來了陌生人,那一定是有不長眼的狐或狼,闖入材覓食了。
東北角傳出一聲叫號,引起了更劇烈的犬吠。
丁彪刀隱肘後,出現在大院子裡。
“我出去看看,好橡有人出了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