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一臉驚訝的人影。這人雖然用布矇住了臉面,可是頭上的卻還帶著苗族所特有的帽子,此人乃是苗族之人,卻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
那人見眼前的這道木門竟也不知怎麼就自行開了,大吃了一驚,腳下驀地一軟,險些站立不穩。
不過他反應倒是也不慢,立時轉過身來,撒腿就跑。
隨風卻只靜靜看著,也不急著去追,就這麼愣愣地看著他跑開。松風卻是急了,連忙問道:“公子,就這麼放他走了不成?”
隨風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淡淡笑道:“不急,別忘了,我們這還有一個人呢。”
“你是說那個華丹羽?”松風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他問話聲剛落。就聽外面一聲清朗的喝聲,“你這隻會暗箭傷人的小人,又往哪裡跑?”
接著,又是一道悶響。聽起來明顯是一個人到底的聲響,這才悠悠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對著松風笑道:“走,我們出去看看。聽起來,華兄也許已經將其了結了。”
松風只聽隨風說起今夜那下蠱之人會出現,其餘的話語並沒有多說。因此他也不知道隨風的安排,聽隨風這麼一說,立時便跟在了隨風身後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到達門外的時候,果然就看到華丹羽正一臉不屑地傲立當場,冷冷地看著下方。在他的腳旁,躺著的正是剛剛隨風兩人見到的那個苗家男子。
他臉上的黑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看起來蒼白得有些病態的臉。
這張臉白得實在有些詭異,甚至能夠看到其麵皮之上分佈的道道血管。甚至在這血管附近還能看到微微幾分紫色,看起來不免有些邪異。
隨風上下打量了一眼,幽幽說道:“看樣子你修行這蠱蟲之術時日不短了,以致於這其中的邪氣已然深入了你的皮肉之中。短時間內雖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時日一旦長久,而你又功力不夠的話,便是滅頂之災。”
“你以為我會相信麼?我學藝不精落在了你們手裡,你們身上的蠱是我下的。要殺要剮儘管衝我來吧,我若是哼上一聲,便不是苗族的漢子!”這地上之人泛起白眼來,冷冷地瞥了隨風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隨風看了一眼華丹羽,便不再說話了。
華丹羽一下會意了過來,獰聲道:“你當真不願意鬆口麼?”
“哼!”那人沒有搭理他,只是哼了一聲便轉過了頭去。
華丹羽覺得臉上一陣無光,一咬牙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你們這些道貌盎然的中原人,便只會嚴刑逼供罷了,我生為苗疆的漢子,便絕不會說的!”那人言之鑿鑿,彷彿吃定了隨風幾人拿他沒有辦法一樣。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華丹羽臉上的兇狠之色更添了幾分,咬牙道:“好好好!那便讓你嚐嚐其中滋味。”
說著,直接伸出了中食二指來,在這人身上的胸口的幾處要穴之上輕輕點了兩下,向著其中匯入了幾道真氣。
隨風在旁看著,輕輕嘆了口氣,默默搖了搖頭。
松風沒有說話,也是一臉的惋惜之色。
剛開始此人還是一臉的堅貞不屈的臉色,眉宇之間還有著幾分奇怪,怎麼這三個中原之人沒有嚴刑拷打自己呢?反而是在自己的胸口這麼輕輕柔柔地捏了幾下,捏完了之後還有著一股清涼之氣直直湧入其中,反而有著幾絲舒適之感。
可是沒過多久,便驀然之間起了變化。這胸口之中一下升起了一股巨癢之感,就像是身上有著千萬只螞蟻在齊齊爬動一樣。他想要去撓,這才發現也不知怎地,自己的手臂卻是盡數都動彈不得,就像是在其中灌了鉛一樣。
與被拷打的疼痛相比起來,這瘙癢之感更是難熬。尤其是還不能去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