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嗎?”
這個時候攬雀山山頂並沒有其他人在,看來靈寶派的人已經全部撤走,而王其奐也沒有再回來。
王虎和蘇紈沒有多做停留,直接便向著山下走去,只要中間不耽擱,回到靈虛派的路程連一天時間都用不上。
可快到山腳時,王虎卻忽然一扯蘇紈,面色凝重道:“等一等,前面有情況。”
經過三十年苦修,王虎的靈覺要比蘇紈強了很多,雖然沒有修煉過高階功法,但王虎有凝心決的加持,感應能力已經高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當初王虎剛剛開始煉氣,就已經展現出這方面的不凡,這個時候,更是起碼已經達到了頂階煉氣者的水平,就連玄清真人,都不一定能比的過他。
蘇紈雖然感應不到,但也還是依言停下了腳步,兩人儘量收攝氣息,向著前方緩緩靠去。
在攬雀山山腳,一處小山旁的轉角處,十幾人正分為兩邊,相互對峙。
人數較多的一方,是靈寶派的煉氣者,其中赫然立著一隻青甲屍;另一邊只有三人,但氣勢看上去絲毫不弱於對方,當中一位老者的扮相倒是與青甲屍頗為相似,也是一身長袍,但頭上沒有戴兜帽,露出一張陰冷的長臉,還有一人手中握著剛剛搶來的嬰兒頭骨短杖,琢磨了片刻,竟一口吞了下去,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
靈寶派眾人中,除了有王虎所熟悉的陳思、董盛,居然還有曾柳的身影,他神色清明,看上去已經解除了凝心決的幻術。另外一個王虎從未見過的高瘦男子咳嗽了一聲,高聲道:“不知三位為何要搶奪我靈寶派弟子的法寶,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靈寶派總體實力雖然弱於靈虛派,但派內好手其實也算不少,除了掌門司徒明和三大長老之外,還有七大殿殿主,每位殿主都具有與靈虛派明字輩真人同水準的實力。
此時開口的高瘦男子,正是靈寶派長生殿的殿主陳然。他率領十幾名高階弟子和青甲屍,受命到攬雀山搜尋王虎與蘇紈的蹤跡。至於為什麼靈寶派能夠得知王虎和蘇紈沒有回到靈虛派,這就少不了已經與靈寶派如膠似漆的曾柳的功勞了。
陳然是陳思的叔叔,侄子法寶被奪,他的心中也十分慍怒,但面前三人有些讓他看不透,那吞噬法寶的怪人已經散發出不遜於陳然的氣勢,中間身穿長袍的長臉老者更是深不可測,以陳然的眼力,尚且還看不出老者的境界。
“我們只是路過的化外野修,我這位兄弟有些不通事理,得罪之處還望莫怪。”老者凝視青甲屍片刻,微微皺了皺眉,估計也是不想生事,言語間頗有禮讓之意。
陳然暗吁了口氣,靈寶派目前局勢不同以往,外出行事最怕碰上意外和麻煩,這三人已經是意外了,他可不想讓他們繼續變成難以處理的麻煩。既然老者示弱,陳然也打算就此借坡下驢,揭過此事。
沒料到眼見形勢比人強,陳思耐不住了,有叔叔撐腰,他哪裡會忍著一口氣:“吃了我的法寶,竟然還讓我莫怪?這個世上哪有這麼輕鬆的事,別說廢話,如果這野人留下一隻手,再跪地向我賠罪的話,我們還可以勉強考慮不再追究此事。”
這一下兩邊的形勢又緊張了起來,陳思不知曉厲害,但是悄悄躲在一邊的王虎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王虎趴在一個小山包的後面,他一眼就看出場上起碼有五人的實力遠超於自己,尤其是靈寶派陣中的青甲屍和三個怪人中的老者。
以他超乎尋常的感應能力,陳然和那老者自己都未必能把彼此之間的實力之分,看得如此通透。
蘇紈躲在王虎身旁,為了避免被場中兩幫人發現,王虎隔了很遠就停下了腳步,蘇紈這個距離甚至連感應的範圍都還沒有達到,只有小心拍了拍王虎,輕聲問道:“怎麼樣?”
王虎搖了搖頭,低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