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看一眼,何來的供奉呀。
“你說他供閻王爺幹什麼?”
“師、師父,會不會是您看錯了。”
“黑臉紅唇紫金冠,黑金身像硃紅椅,不是閻王爺是誰?”
我嚥了一下口水,按照道士的描述,確實應該是閻羅王的塑像。
可這解釋不過去呀,平白無故供奉閻王爺幹什麼?
“你有想法嗎?”
我木訥地看了道士一眼,隨後搖了搖頭道:“沒想法,不過昨晚我看到對面樹上吊著幾十具屍體,會不會和那些有關,是不是這鬧鬼呀,用閻王爺震魂?”
“不可能,那些都是山場子懲罰不聽話的人或者土匪,都是清朝末年和民國的冤魂,我也看見了,沒有現代的。”
“對了,這裡的黃皮子奇大無比,也很詭異。”
道士咬了咬牙,臉上寫滿了疑問。
“師父,不行的話,咱報警吧,讓公家的人來處理。”
說完我就後悔了,沒見過道士用手機呀。
“我養了很多兵馬,可這地方就是邪性,我啥也感應不到。”
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突然,道士猛地起身,在房間裡四處檢視,也不知道從哪根木頭上拔下來一根縫衣針,他用狼毛搓了一下,隨後往炕上一扔。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縫衣針竟然立了起來,我能感覺到我臉變得煞白。
“師父,這怎麼回事呀?”
“磁場不對勁?”
“有鬼?”
“不好說,不好說呀。”
下一秒,外面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踮腳向外望去,老獵人肩上扛著一頭狍子,正健步向木屋走來,在他身上,我能看到濃重的殺氣。
“小子,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好。”
道士開門迎了上去道:“老哥,你這是去哪了,也不打聲招呼。”
“嗨,來客人了,我也沒啥吃的,打個狍子開開葷。”
“這扯不扯,你叫上我呀,也好有個照應。”
“我這把老骨頭還夠用,不礙事,不礙事。”
說罷,老獵人啪嗒一聲把狍子扔在了爐子邊,隨後抽出腰間的佩刀就準備開膛破肚。
我看了一眼狍子,頓覺噁心,狍子腦袋血肉模糊,中彈的部位可能是眼睛,老獵人槍法真好。
不對勁,這不是雙管獵槍打出來的彈孔,我見過村裡打獵的,要是雙管獵槍,不管是腦袋還是脖子,那一大片都得有黑點,而狍子只是腦袋中彈,更像是一槍把天靈蓋給掀飛了。
我看了一眼道士,從眼神中判斷,想必道士早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道士下顎微微上揚,我心領神會道:“爺,咱為啥不在外面剝皮啊,弄一屋子血。”
老獵人看著我笑了笑道:“為啥不在外面剝皮,你自己不是說出來了嗎?”
我一臉懵。
老獵人解釋說:“山裡的野獸鼻子靈,要是聞到了血腥味,不管是狼還是熊瞎子,都不是好惹的。”
“咱不是有槍嘛。”說罷,我順勢拿起老獵人立在一旁的槍,槍管冰涼,槍口沒有火藥味。
“毛孩子,別亂動,頂著堂火呢。”
我立馬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像扔掉燙手的山芋一樣放下雙管獵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