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現了一片百十來平方的空地,空地呈圓形,棵棵一人多粗的樹樁子已經腐朽,有的上面還長著蘑菇和木耳。
在空地中間是個兩米來高的小木屋,木屋沒有窗戶,木板顏色也是有深有淺,給人的感覺像是由百家布拼接起來的。
木屋的周邊,還有三圈環形的斜插圓木,這些圓木露出地面大概一米,下端靠近木屋,上端向外傾斜,圓木是被人精心修剪過的,沒有多餘的枝丫,無論是露出地面的高度還是圓木的直徑,就連傾斜的角度都是差不多。
老獵人也沒見過這場面,他問道:“馬師傅,這是個啥呀?”
“噗~”
道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也有點佝僂,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踩著他的肩膀。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道士咬著牙道:“許多,趕緊往我腦袋上尿尿。”
“啊?”
“別廢話,快尿。”此時,道士說話已經十分吃力。
我也來不及多想,掏出我的大兄弟直接澆了上去,可道士佝僂的身軀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被壓得更加厲害了。
老獵人嗖地一聲拔出匕首,對著自己的手掌心直接劃了上去,在出血的瞬間,我看到了白肉下面的骨頭。
老獵人垂著臂,讓血水順著手指往下流,當快要流到手指肚的時候,老獵人舉起手,不停地對著往道士身上甩,而此時,道士的臉都快貼到腳脖子了。
道士艱難道:“老哥,帶著孩子走,把他送下山。”
老獵人依舊甩著手指血,我心裡也是著急,撿起地上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心也是一刀,十指連心,那叫一個疼呀。
我學著老獵人的一樣,一下一下地往道士身上甩血,手心的感覺先是疼,後來是麻和脹,最後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可不管我怎麼甩血,道士身上的骨頭還是嘎嘣響,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
“爺,還有別的招嗎?救救我師父呀。”
“搬也搬不動,鉚勁甩吧,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我急的都快哭了,道士從牙縫裡艱難擠出不連貫的句子,讓我們快走。
這時,我想到了引我們進山的黃皮子,再怎麼說也是有道行的黃大仙,回頭看了一眼,我的心瞬間涼透,兩隻黃皮子就倒在我腳後跟的位置,身體已經幹扁,像是被吸乾了水分,只有兩隻大眼睛艱難地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