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方才還急劇下降的氣運,這一刻,竟然漸漸的穩住了頹勢,只是,由於百餘萬大軍的頃刻消亡,使得他們再也不能對葉曹聯軍形成絕對的壓制了。
“至於他……”
袁紹看了一眼那個傳信的斥候,嚇的那人一個渾身冷汗直流,終於緩緩開口說道:“帶下去,重重有賞!”
說到這兒,他不留痕跡的對郭圖使了個顏色,郭圖會意點頭,在這一個呼吸的時間,千里迢迢趕來的斥候,命運便已經註定了。
袁紹可以相信在場的諸將,但他絕不會相信一個小小的斥候。
與此同時,許攸也被士卒們‘保護’了起來,根本不給他接觸任何人的機會。
“自作孽,不可活!”
許攸搖了搖頭:“當日若是與好友孟德一路,今日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獨自在帳篷之中喝著悶酒的許攸,不甘心的一摔杯子:“袁紹……你如此短視,必遭報應!”
“呵呵……”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許攸身後響了起來,嚇了他一跳,連忙抄起腰間佩劍,想要將這個偷聽自己說話的賊子斬殺。
“許大人打算殺人滅口嗎?”
剛一回頭,許攸便驚詫的看到,那說話之人,竟然是陳平!
“你……你怎麼還沒逃?來……”
還未等許攸說完,陳平便打斷了他:“如果你要叫人,陳某自然是必死無疑,可是,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嗎?”
“你什麼意思!”
許攸臉色一變在變,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叫人,只是仍舊警惕的看著陳平,似乎打算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
“許大人不要驚慌!”
陳平淡然的笑了笑,席地而坐,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壺熱酒,又變出了兩個小杯,將其中一杯倒滿了後,交給許攸說道:
“陳某能夠加入曹軍,全仗許大人一手提拔,臨走之前,無論如何,也要敬大人一杯!”
許攸差點兒一口酒噴出來,陳平你特麼害我!
要不是你當臥底,我至於這樣嗎?
“許大人以為您的處境都是陳某害的?”
陳平搖了搖頭:“其實,知道了你和曹丞相的關係之後,袁本初早就對你心生提防,只是戰事連連,他又手下無人,缺不了你罷了!”
他似乎沒有看到許攸難看的臉頰,自顧自的斟了一杯,一飲而盡,繼續說道:
“有沒有陳某在,此戰過後,袁本初都會找機會對付你,到時候,可就沒有人能夠救你嘍!”
許攸是聰明人,他雙眼一亮,口中卻冷笑著說道:“難道陳兄此來,就是為了嘲諷許某嗎?哼……若如此,許某念在共事一場的份上,可不喊人抓你,但是……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怎敢!”
陳平突然戰了起來,躬身施了一禮,鄭重的說道:“許兄大才,陳某一直極為佩服,只是那袁本初識人不明,用人不智,未能事事聽從你的策略,否則,何至於釀成此等大敗?”
“呵……”
許攸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雙眼微微眯縫了起來:“陳兄謬讚了!”
“陳某句句肺腑之言,袁本初他若非有著袁家背景,又怎能有今日之地位?只是……背景這個東西,終究是要有能力的人才能夠繼承,以陳某之間,他恐怕……時日無多了!”
“哈哈!”
許攸壓抑著笑聲,似乎害怕賬外計程車卒聽到:“陳兄真會開玩笑,我軍雖損失慘重,但戰力猶在葉曹聯軍之上,怎會失敗?”
“唔……”
陳平暗笑,方才許攸自言自語還大罵袁紹,這時候又表現得似乎很忠心一樣,明顯是要套自己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