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沒走?”葉光皺眉不悅質問。
這書生一直待在廟外,顯然這裡的一切他都看到了,這種被偷窺的感覺讓他頗為惱怒。
白婧打量著書生,眼珠流轉精芒,平淡問道:“你到底是誰?”
書生慌忙作揖,一臉驚慌的賠笑:“小生呂良,本要去大荒國考取功名,奈何被人劫掠到此。這大山深處猛禽眾多,若小生自己走出去,恐怕會被野獸飽餐一頓。”
“你為何不和古雄村的人走?”葉光雙手插胸,冷漠問道。
呂良搖搖頭:“古雄民風彪悍,又有奇怪的信仰,我就是被他們劫來的,哪敢再次同行。”
“你剛才都看到了?”葉光上前盯著呂良,他嚇得臉色煞白,彎腰低頭說:“小生什麼都沒看到!”
“不知二位能否護送小生回家?若成功脫險,小生金榜題名之日,必重謝兩位大恩!”呂良真誠的作揖懇求道。
“沒興趣。”葉光冷聲道,性格自私又極端的他,才不願意隨便做好人。
“好。”白婧嘴角露出淺笑。葉光一愣:“婧姐姐?”
“就當給戰神還願吧,我想他也不願見死不救的。”白婧看了眼雕像,笑了笑說。
葉光皺眉沉默,既然小姐姐都發話了,便點頭同意。
“哈哈,兩位真是慈悲心腸,多謝兩位了!”呂良跟在葉光兩人身後,興奮的揹著竹簍,笑容滿面的走出了古廟。
陽光穿過並排的參天大樹,照射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在一片夾雜著野獸聲的陰森密林中,三人結伴而行。
呂良小心翼翼的跟在白婧身後,警惕的觀察四周,一有風吹草動,他便彎下腰,驚恐的抓緊白婧的長裙。
葉光臉色不悅,這書生倒真是會趁機佔便宜,但白婧倒沒有在意,反而頗為在意他的安全。
“你家到底在哪?”葉光不悅的問了句。呂良回頭尷尬苦笑:“路有些遠,小哥莫急。”
葉光心中煩悶不已,眼下雀蛋找不到,又多了這樣一個拖油瓶。
午時,三人來到一處樹下歇息,葉光和白婧打了一些野味,打算吃完飯在趕路,而呂良則是幫忙蒐集乾柴。
一縷青煙升起,野兔的香味瀰漫,三人席地而坐品嚐。
呂良掀起袖子,伸手將兔腿撕下,飢腸轆轆的啃食起來,吃的滿嘴是油。
葉光皺眉,他那副吃相,哪有書生模樣?倒真像個難民。
白婧瞄了眼呂良,咀嚼的嘴頓時停下,眼珠閃爍,發現他手臂上竟長滿了老繭。
“你這書生,倒真是一點也不嫩。”白婧打趣道。
呂良擦了擦汗,苦笑說:“姑娘見笑了,小生自幼家境貧寒,做慣了粗活累活,自然生的皮糙肉厚。”
“哦?那確實可憐。”白婧笑了笑。
兩人你一句,我一語,聊得喜笑顏開,書生聊起了幾句詩詞歌賦,引得白婧心馳神往,笑著給他拿了好幾塊烤肉。
“你真厲害,讀了這麼多書,腹有詩書氣自華。而我自幼就只懂舞刀弄劍,真羨慕你。”
“姑娘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兩人眼神交匯,聊得頗為盡興,臉龐都洋溢著溫暖的笑容,這讓一旁的葉光看得很不是滋味,他也不好插嘴,只能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擺弄著篝火。
心中對白婧有些懊惱,真是的,什麼人嘛!先前還對這書生不冷不熱的,一下就和他聊得火熱,把自己晾在一旁。
一路經歷來,自己多少也和她有些感情,現在卻像個路人一樣。
“先前你說去大荒國考取功名,那究竟是個什麼地方?”見兩人聊得開心,葉光忍不住開了個話題介入。
“大荒是山外一個繁榮昌盛的帝國,武山大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