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搶過來一把撕了的,又恐底下眾人說他心胸狹隘,便板著臉衝善寶說道:“行了,畫也作了,我替拙荊謝謝你了,下去等著用飯吧!”
“不行,善寶哥哥畫的這麼好,難道不應該賞他些什麼嗎?”馮雯雯嘟著嘴道。
“就是,過來善寶,這幾個金瓜子你拿著,下去買點好吃的!”馮夫人手裡捏著幾個金光燦燦的瓜子衝著善寶微笑。她是挺喜歡善寶的,當初英廉做悔婚的決定時她便不答應,只是她很少違拗英廉,也知道英廉是為了孫女好,所以鬧了一場後,也就順從了。
前天聽馮雯雯說了善寶醒來的訊息之後,她十分開心,回來便跟英廉說了,本以為英廉定會如自己般高興,不想那英廉一愣,然後居然大發雷霆,她便明白了英廉的心意——這是抹不開面子了,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了。
嘴上不說,她卻暗自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辦法挽回這件事情。現在有這和善寶親近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善寶卻微微一笑:“謝謝夫人了,不過正所謂‘無功不受祿’,為您畫像,是我的榮幸,怎麼能要您的賞賜呢?”說到這裡一頓,“好了,壽禮也獻了,我家中還有些瑣事,就先告辭一步了!”
“善寶哥哥……”馮雯雯叫道,卻見善寶頭都未回,不禁嘴巴一扁,就要追上去。
“雯雯!”英廉臉sè鐵青,其實他也想借著馮夫人的話下個臺階,未曾想到善寶說走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留,實在忍耐不住,怒喝道:““讓他走,出了這個大門,就再也別想進來!”
善寶自然聽到了英廉的怒喝,冷笑一聲,心說誰還稀罕來是怎麼的,腳下走的更快,很快就出了馮府,這才放緩腳步,思謀著今rì這馮府一行的得失。
那馮雯雯不提,馮夫人也不錯,若果光衝她倆,其實真娶了這馮雯雯也蠻不錯的,就是這英廉……善寶嘆息了一聲。莫看他表面灑脫,畢竟是英廉這麼一顆大樹,他家又是如今的情況,說放棄就放棄了,要說心裡一點遺憾都沒有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
剛才馮夫人手拿金瓜子笑眯眯的衝他說話的時候,他幾乎動心了,只是, 骨子裡的驕傲容不得他這麼做——後世的苦難經歷教會了他一件事情,那就是有關原則的事情,是絕對不能退縮的,就算頭破血流,也要一爭到底,想別人看的起自己,首先就不能把自己看低了。
想想英廉最後絕情的話,他忽然笑了,心中暗道:“愛咋地咋地吧,沒了你馮英廉,莫非我還就當不了官是咋的?正好,徹底斷了跟這馮雯雯的婚事,今後和��拿�耍�趺匆駁檬艿閿跋彀桑 �
想到這裡,他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yīn了下來。
善寶最喜歡下雪的天氣了,欣喜的仰望著天空出了會兒神,卻絲毫不見下雪的動靜,不由失望的嘆了口氣,這才信步往前走去,走了沒幾步,就聽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連忙回頭望去,見福康安牽著一匹棗紅sè的駿馬正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也出來了?”
“你能出來,我便出不來嗎?”福康安上前嘻嘻一笑,接著又道:“行啊兄弟,這英廉有權有勢,你卻棄之如敝履,真有些前人‘富貴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的氣概呢!”
“行了,你也別恭維我,說吧,叫我有事嗎?”善寶雖然知道了福康安的身份,卻惱恨當初他的輕薄,口氣裡便不留客氣,怠搭不理的問道。
“你……”福康安天潢貴胄,金枝玉葉,蜜罐裡泡大的,走到哪不是被人恭著敬著,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時間居然氣的說不上話來了。
“你啥啊你,沒事我先走了!”雖然善寶很希望跟這福康安搭上關係,可一想到他語帶輕薄,就心中氣憤,冷聲說道,說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