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提趙氏之案,對福康安帶走善寶更是一言帶過,瞧著多麼為朕考慮,多麼的忠心?你明瑞呢,自問可有欺朕之心嗎?”
明瑞想起福康安,不禁猛的叩頭:“臣不敢,”他實在是怕了這主子的舉一反三,身上冒出一身細汗:“臣自知並非聖賢,不能無過,只望主子多加教誨,勉為純臣。”
“你是出兵放馬的將軍,刑名不是你的本領,高大庸,傳旨,著劉統勳為本案欽差,速抓李儒歸案,嚴讞審明屬實,他既然如此兇殘,如此超出常情,朕亦不能以常法處置他!不是覺得朕要和光同塵了嗎?不是有人暗地裡打些想入非非的主意嗎?朕就宰了這隻雞給那些猢猻看。你是陪審,由你派人追索人證物證,一會兒你去見劉統勳,告訴他,不用請旨了,怎麼辦由得他,聽見了?”
後一句話卻是對明瑞說的,他砰砰叩首,“扎,奴才領旨!”目送乾隆出了屋門,這才起身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漬,整了整衣冠,去尋劉統勳傳口諭。
李儒被點了山西糧道,入京述職,不想愛子慘死,正在傷心yù絕之時,尋思著再找主子撞撞木鐘,非得將那殺人的善寶至於死地,最好將趙氏母女也一併宰了,永絕後患。
到了高恆府上,卻聽門下報說高恆去了和親王府去看堂會,只得轉身再去和親王府。
和親王府鑼鼓喧天,人來人往,倒似滿京城的官員都來這裡彷彿,李儒拿了名刺,被下人引了入府,徑尋高恆。
高恆尚不知道事情已經有了變故,正笑嘻嘻的陪著弘晝等一眾親王世子們喝酒逗趣,興高采烈至極,見了李儒,知道他所為何來,卻不說什麼,只吩咐他且喝酒作樂,諸事無妨。
李儒不敢多言,尋個位置喝酒看戲,嘴裡卻味同嚼蠟,喧譁的大戲也是不知所云,正在迷茫之時,突然聽王府外喧譁,明瑞一身戎裝,領著全副武裝的兵士闖了進來,不知為何,心臟突突的狂跳了起來。
弘晝知道明瑞是乾隆手下特別得用的人才,雖見對方戎裝入內,卻也並不著惱,起身迎了過來。
明瑞害怕李儒得了訊息逃跑,打聽到李儒來了和親王府,馬上帶兵趕了過來,也是不得已之舉,見弘晝親迎,連忙打千兒行禮,恭敬道:“王爺,奴才有公務在身,得罪之處您老人家千萬海涵,rì後我定負荊請罪,現在,卻……”
弘晝不知明瑞為了何事,卻也知道他定是聖命在身,擺了擺手,嘻嘻一笑:“筠庭說哪裡話,你是我大清千里馬,有事儘管自便,老子是那不懂人情的麼?”
“如此謝過王爺了!”明瑞起身一笑,突然變臉,衝李儒一指,大喝一聲:“將他鎖了,扒了官服!”
早有虎狼似的兵士一擁而上,將嚇的骨軟筋麻的李儒捆了起來。
高恆稍一愣怔,連忙上前問道:“筠庭,這是怎麼回事!”
那李儒此刻也定下神來,口稱公爺,大聲嚷道:“奴才冤枉啊,這是怎麼了?”
明瑞沒理高恆,衝李儒格格一笑:“大膽李儒,還敢狡辯?不怕實話告訴你,濟陽的事發了,還是閉了口,琢磨著怎麼為自己開脫吧!帶走!”
明瑞回身衝弘晝再次行禮,又衝著周遭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王爺世子文武官員們抱拳,道一句得罪,這才領著人匆匆出了和親王府。
明瑞一走,高恆也明白到事情定是起了變化,再也坐不住了,找個藉口,告辭了弘晝,匆匆入宮去見令皇貴妃,要將發生的事情報與她知曉,商量個對策。
正文 第十七章 伍彌氏牢中探善寶
登聞鼓響,李儒被人從和親王的宴會上帶走,兩件事情一出,京城震動。dì ;dū子民,順藤摸瓜,總能牽扯上朝中的關係,一個個的都是民間吏部官員,對人事變化最為敏感,再有道行深厚的透露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