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銀子。”善寶仔細的給福康安解釋:
“洗石墨提純的活計輕鬆,都是些老弱,按月五兩。那些混硫磺松香成型的,算手藝活,計數結算,手快的一個月能掙七八兩,少的也能五六兩。至於那給筆外邊包金箔紙裹毛皮的,更是jing細手藝,計數結算,掙到十二三兩也不出奇。不過這只是開始,人們還沒認識到石墨筆的好處,買筆的都是衝著你跟和親王的面子,ri後若打響了名氣,掙的自然要比現在多,若打不響,也只能降低價格,慢慢來了——說實話,這東西技術含量不高,手藝很快就能被人學了去,ri後有了競爭,降價是必然的,咱們現在能掙多少是多少,等做這個的多了,咱就轉行幹別的。”
福康安初嘗掙錢的好處就被善寶潑了一瓢冷水,匆忙表態:“這上面我反正是什麼都不懂,我不管你以後幹什麼,反正得有老子一份。”
善寶嘿嘿一笑:“把心放肚子裡,咱們兄弟,有老子的就有你的。”說到這裡一頓,“這事兒和親王也出力不少,我尋思著該給他一個乾股,咱兩一人拿出一千五百兩銀子來給他送去,多多少少的是個意思——大樹底下好乘涼,天下掙錢的買賣多了去,總不能一個人都掙了,有他給咱們在前邊遮風擋雨,真要得罪了什麼人,還不是他老人家放個屁的事兒。”
福康安一愣,呸了一聲道:“你丫丫的瞅著細皮嫩肉一臉良善,也就老子知道,一肚子壞水兒,誰都想算計——不過你說的有理,老子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以後但有這樣的事情,用不著跟我商量,你自己做決定就是。”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從福康安的住處出來,準備入宮當值。行至傅恆書房的時候,卻見傅恆送了高杞出來,見善寶兩人過來,傅恆面sè鐵青點了點頭,衝那高杞道:“這事不是小事,你再去延清公府上跑一遭,讓他遞牌子進宮,我換上官服這就入大內見主子——今兒個于敏中當值,你來之前他去找主子了麼?”
高杞板著臉衝福康安和善寶作了個揖,恭謹的回傅恆道:“這事乃是寧紹臺道奏上來的,若真的查實了,牽連太大,眼瞅著上上下下都在張羅著過年……於中堂不敢自專,這才派卑職過來找大人討個章程……”
“嗯,你先去!”傅恆點了點頭,又問福康安跟善寶:“你們這是要入宮麼?等我一下,一會兒我跟你們一起進去。福康安,去你額娘房裡給我拿那件狐狸皮子大氅,你額娘新買了硝好的猞猁皮子,給你和善寶一人做了件袍子,估計做好了,順便拿過來穿上,今兒個這天賊冷,怕是要變天了。”
傅恆回了書房,富康安不願去送高杞,便扯著墨林去了海棠苑,倒合了善寶的心意,扯著高杞往外送,同時小聲問道:“孟蟾兄,多老晚的了你還往相爺府跑,莫不是南方出大事了?”
“也沒啥,倒是你小子,這些ri子忙上忙下的,前兒個我去一元茶館喝茶,卿靖可還打聽你來著。怎麼,這當了從二品高官便瞧不起哥哥了麼?真就忙的吃茶的功夫都沒有?”高杞左顧右而言它,面上笑著,眼神中卻透著股子憂慮。
天黑,雖有氣死風燈照亮,善寶也看不清高杞的眼神,不過從他的態度上,已經感覺到出了大事,心中一動,卻想不起這個時間究竟有何大事發生——著名的兩淮鹽引案還得兩年呢,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穿越而提前引發?
高杞不說,善寶也不好再問,突然道:“你阿瑪曾做過鹽政是?那可是大清第一肥缺,主子果然器重你家。”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高杞嘻嘻一笑:“要論到器重,你年輕輕就做到了二品,連我都有些嫉妒了。我阿瑪做那鹽政……”說到這裡,突然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響,頓時住口,猛盯著善寶,一字一頓問道:“你不會是想提醒我什麼?”
“提醒?提醒什麼?高老太爺如今總督兩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