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看看風聲。趙宏榜卻向楊軍門請命,要出關奪回新街。楊應琚那個老匹夫,根本就不瞭解情勢,下帥令要求李軍門立即採取主動,軍門無奈,只得派總兵朱侖出關攻擊。本月十七,朱大人抵達楞木,在高處紮營。十八日,緬甸兵主動發動攻勢。由於他們裝備的都是燧發槍(來自英法在印度的東印度公司,或是購買,或者俘獲),射速,火力,對環境的適應性都要比我軍的火繩槍要強許多,結果我軍傷亡慘重。李軍門得到朱侖的求援訊息,又派出一千名士兵救援,結果我軍戰況仍舊不利,緬兵樹立營柵,逐漸逼近我軍大營。二十三,朱大人決定堅壁不出,雙方休戰……”
和琳一口氣說到這裡,臉上突然嚴肅起來,望著福康安有些驚訝的表情,語氣愈發沉重的說道:“這也是我從前線跑回來找你的原因……你可知道,為此,我已經背上了逃兵的名聲麼?”
“什麼?”福康安身子一震,詫異的看著和琳,見他神色平靜,不似作偽,心裡不禁砰砰直跳,腦海猛然劃過一道閃電,顫聲問道:“莫非楊應琚要謊報軍情?報捷?”
對於福康安猜破楊應琚的想法和琳毫不意外,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以前屢次報捷?難道……?”福康安沒有問下去,看著和琳的神色,他的心已經緩緩的沉了下去,胸膛起伏,面色漲紅,突然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筆筒紙鎮筆筒等物亂晃,怒聲道:“老匹夫好大的膽子,漫天過海?就不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我這就拜折參他!”
“三哥稍安勿躁,”和琳一把按住福康安抓筆的手,“楊應琚欺君冒功,已是定局,現在重要的是,這場仗到底要怎麼打?緬甸兵武器犀利,又佔天時地利,人和一方,除了一些土司親近我大清,更多的還是順從於莽紀覺的……天時地利人和,咱們一條也不佔,說句喪氣話,我想想就撓頭……耗時近二年,國孥所費不知幾何,這仗打到如今這份勁兒上,還真是讓人悶的慌!”
驕傲如福康安,聽到和琳這番話,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依著你的意思,這仗咱們就沒有勝利的可能麼?”
和琳像喝了口苦瓜熬出的水般,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李軍門在這邊多年,對此地的情況可謂瞭如指掌,也無法可想,何況我這剛到這裡不足半年的毛小子了!”
福康安想起臨行前乾隆的笑臉,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悲涼,又有一種衝動,憤懣,焦慮,無奈的心情交織,面色變幻,怔了良久,忽然說道:“臨出京時,你哥曾經預料到了如今的戰況,只是,當時朝廷連連收到楊應琚的報捷摺子,包括我阿瑪和五王爺在內,都沒拿他的話當回事,我大哥還笑話他杞人憂天……也許你大哥有辦法也說不定……對,還有你,彩蝶,如果你的信裡寫的完全屬實,咱們兩邊夾擊,未嘗就沒有辦法……”說著見和琳面露疑惑,心情突然一鬆,“一直說別的,忘了跟你說,緬甸王莽紀覺如今根本就不是單線作戰,而是跟我軍作戰的同時,大半的兵力都用來攻打暹羅了,這封信,就是彩蝶的父親鄭信寫來的求援信!”
“哦?”和琳眼睛一亮,見鄭彩蝶也在看自己,連忙問道:“三哥說的可是真的,莽紀覺真的在攻打你們?”
鄭彩蝶點了點頭,便聽福康安說道:“這事太過重大,我也無法自專,這樣,我寫個條子,蓋上我的欽差關防,你們兩個人帶著,用最快的速度去京城,先見見你大哥,聽聽他怎麼說……若真的有好方法,他一定能夠說服萬歲爺的。”說著一嘆,“可惜這裡的氣候……咱們的飛軍頂不上用啊!”
說到飛軍,和琳突然冒出個念頭,匆忙道:“ 三哥,你說,要是坐熱氣球到京城需要多久?”
福康安一怔,“從這裡到京城好幾千裡,從來沒有試過啊,萬一……”
“軍情如火,我和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