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生母孝聖憲皇后生辰為農曆十一月二十五),你說說,今年怎麼辦才能討她老人家歡心?”圓明園勤政殿內,軍機大臣們議事已畢,乾隆單把傅恆留了下來,此刻說出了原因。邊說話邊示意傅恆坐,同時招呼小蘇拉太監為其倒茶。
這樣的待遇若是換了其他人必定受寵若驚,但是傅恆卻很坦然的受了,無他,實在是他的姐姐孝賢純皇后富察氏在乾隆還是寶親王的時候便嫁了過來,讓他打小就跟著乾隆一起長大,熟的不能再熟,兩人的時候,一貫如此,便也習以為常。
“主子,這兩年四海承平,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依著奴才看來,一是主子文治武功,四海賓服,二是太后母儀天下,洪福齊天,才能得享如此盛世。如今太后壽誕,依奴才淺見,定要辦的熱鬧一些才是。”傅恆緩緩說道,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姐夫了,自然循著對方的思路說話,同時毫不吝嗇的將大大的高帽拋了過去。
“是啊,朕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年年為太后過壽,無非是請戲班子唱戲雜耍,今年得想個新鮮玩意兒,唔,這事就交給你了,回去好好給朕想想,辦好了有賞,辦不好嘛,罰俸降級!”乾隆說著話笑咪咪看了傅恆一眼,見他緊皺眉頭的樣子,心中不禁一掃議事的沉悶,開心起來。
傅恆聽乾隆一說,不禁暗暗叫苦,恨不得當著乾隆的面狠狠抓抓腦袋。這事若輪到別人,那是打破頭都搶不到的美差,可他不行,乾隆的話裡說的明白,這是姐夫成心要看小舅子笑話呢。琢磨片刻不得要領,起身道:“主子,你這可真是誠心為難奴才了?”
“活該,誰讓你……隨你怎麼想吧,朕只看結果!”乾隆已經五十多歲了,此刻嘿嘿一笑,卻像個頑皮的孩子。
“得,誰讓你是主子呢!”傅恆無奈小聲嘀咕一句,不等乾隆反應,已經起身打千兒,口稱“奴才告退!”出了勤政殿。
“這傢伙,朕又不是老虎,跑的比兔子都快。”身後傳來乾隆哈哈的取笑,傅恆權當沒有聽見,匆匆離去。
到家的時候已是夕陽斜墜,棠兒見了傅恆,一迭聲的吩咐丫鬟們給他打水淨面,這還不算,親自上前接過他插著雙眼花翎的紅寶石頂子,邊絮絮叨叨的說些家常。
傅恆本來還為乾隆的吩咐煩惱,一見棠兒,馬上就輕鬆了起來,不理棠兒的絮叨,反而上下的端詳著她,嘖嘖連聲。
棠兒如今穿著一身素白sè碎花長袍,上身套著一件淡紫sè白毛邊坎肩兒,襯托的她光滑的臉蛋愈加粉嫩,尤其是她被傅恆盯的臉紅,嬌羞的神態,哪裡有半分中年婦女的老態,反而像二八年華的少女一般。
她白了傅恆一眼,嗔道:“看什麼呢?又不是沒有見過。莫不是傅六爺東院西院的sāo狐狸jīng們看膩了……”
傅恆自家事自家知,嘿嘿一笑,也不辯白,一把將她攬到懷中,探嘴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龐上啄了一口,這才誇讚道:“提她們作甚,夫人還不知道為夫的心麼?不過說實話,夫人平rì美則美矣,為夫看著,總是有些不對勁,只是說不出為什麼,今rì卻不同,實在是美,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此!”
“是嗎?看來那善寶果然沒有騙我!”棠兒喜滋滋的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她見的多了,加之她心中有愧,只對景兒提上一句,實則是不甚在意的。倒是善寶,讓她覺得頗為新奇,忍不住將福康安帶回善寶的事跟傅恆說了一遍,末了才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