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廊曲折,講究峰迴路轉之勢,加上週圍植物繁茂,漫步其間似是曲徑通幽。杜明眼尖,見她一人,嘻嘻笑了聲:“這不是公主大嫂麼?”
上官漫腳步一頓,問道:“你們大人在麼?”
“在,在,怎麼不在。”杜明擠著小眼直笑:“我們老大等你許久了。”話剛落地只覺後腦嗖嗖冷意射來,忙閉了嘴,赫連瑜從門內轉出來,燈下玉樹臨風的身形,定定望在她面上,笑容顛倒眾生:“唔,過來了。”
她輕輕垂首:“嗯。”
杜明擠眉弄眼,捂著臉只喊酸,拉著胖子閃到樹後不見了。
他牽了她的手進入書房,兩側燭火搖曳,裙裾隨身子浮動,影到地上蝶穿百花一般的影幢淡影,他的手這樣暖,這樣有力,彷彿握著一生一世,她突就緊張起來,似是洞房是等待新郎到來的羞怯心情,只覺要說些什麼,輕聲道:“帝王往往多疑,過了這一陣子……”
他卻轉過臉來,燈光裡見著如玉面容,藍眸璀璨如寶石,她忽便怔在哪裡,他抬指輕按薄唇做一個噤聲動作,只將一見黑色斗篷套在她身上,她不明所以,任由其擺佈,只聞他在耳畔低低一聲輕笑:“今晚不談雜事,咱們還有正事要做。”嗯,那個,啥,某人加班的日子由到了~~~以後可能有點不定時,先打個預防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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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二十
杜明領著胖子到了府門口,果有禁軍前來攔他,杜明順勢大吵大嚷,吵得禁軍頗是頭疼,赫連瑜帶著上官漫趁機在角門溜了出去。
天高地廣,任馬馳騁,星辰自身後飛逝遠去,風聲擦過耳邊,只聞彼此呼吸在側,風聲裡夾雜著他溫和的聲音:“冷不冷。”
兩人策馬離了都城,夜幕裡只見濃密樹林在天際映成一團暗黑的剪影,兩側稀疏的農舍,偶傳來細碎的犬吠聲,便在這樣寧靜的夜幕裡她偎在他懷中,雙手穿過斗篷環在他腰上,臉貼在他胸口,隔著衣襟聞見咚咚的穩健心跳聲,衣襟上細密的錦紋硌在臉上又涼又燙,她闔著眼,只覺似是在夢裡,喃喃囈語:“不冷。”他已將斗篷裹在她身上,低道:“到下一個鎮子咱們僱一輛馬車,你只管在裡面歇息。”
她只覺得心裡不可抑制的溢位甜蜜來,輕輕搖頭:“這樣就好。”
她只是低笑。
馬背上極是顛簸,她卻依舊睡著了,在他懷中,這樣安穩安全。走了一夜天邊已漸漸泛起魚肚白,進了一個村子,農舍裡漸氣炊煙,清晨濃郁的翠色裡裊裊炊煙散入風中,隱有香甜的米香,漸漸有男丁扛著鋤頭去田裡,婦孺牽著孩童送出門來,朝陽自東方升起,沐浴在這樣紅豔豔的陽光裡,那笑容安靜祥和。
他勒馬停在街邊,一側牆恆裡開的燦若雲霞的石榴樹,遮不住鬧意探出牆頭,映著朝陽紅的似火,她便在這樣美麗的清晨,睡在他懷中極是安靜,唇邊香甜笑意,似是一縷酣夢,他看著她,只以為這一瞬,便是地老天荒。
她終於醒了,睡眼惺忪抬起眼來,正對上他深沉的眸子,清晨裡他烏鬢玉面,在清輝裡熠熠生光,彎著唇角笑道:“醒了。”
她嗯一聲,因睡了許久,白皙面上清晰地錦紋痕跡,他喉中溢位悶聲的笑意來,她忙摸臉,覺出來狠狠瞪他,恐就是那一瞪的嬌憨風致,他垂首吻下來。
她心中亦是柔情萬千,揚臉迎上去,頰上滾燙燃了一路,視野裡一簇風中搖曳的石榴花,鮮豔似錦,也似染紅了臉頰。
卻聽周圍清脆的孩童笑聲,她猛然一驚,推開他果見馬下立了兩個男孩子,眼睛笑如星辰望著兩人,她霎時面熱,頗是埋怨的瞧他,兩個孩童揚臉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唔……我們?”他挑眉:“我們在製造後裔。”她嗤一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