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局,眾人對此卻一無所知,一切都在孤絕無相的運籌之中,皆感
心中愧然而自責。
“所以,你藉機在血厄劍鞘中做了手腳,故此今日血厄劍方會被你所毀?”
“本座不妨直言相告,血厄劍本為戰族所鑄,劍身隱有如同人之脈絡的血痕,同樣便有
如同人之氣門之處,在世人眼中霸絕天下的血厄劍,但在本座看來,卻是可以一舉毀之!本
座的確在劍鞘中做了手腳,但那只是為了讓得劍者重蹈冷囂之不歸路!”
說到此處,孤絕無相有了陰戾猙獰之色,他轉向對幽求森然道:“武林風雲,皆在本座
運籌之中,惟獨沒有料到你竟能活著離開亦求寺,否則即使白辰那小子有何舉止,也未必能
壞我大事!”
幽求緩緩地道:“因為劫魔劍道!”
他的眼中無喜無悲無怒無嗔,彷彿一片虛無,連一向為他所重視的範離憎,此刻他亦未
多看一眼。
範離憎忽然心生一種奇異的感覺,他隱隱感到此刻出現於眾人眼前的幽求是那麼的不真
實,仿若只是一個無質的虛體。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範離憎惑然不解。
“劫--魔--劍--道?”一向睥睨眾生的孤絕無相亦不由微微蹙眉。
“我一生求劍,所以一生坎坷,今日一身傷殘,皆拜劍道厄難所賜。縱是如此,仍未能
悟透劍道真諦,被囚亦求寺,經脈寸斷,更是以為我之劍道已至窮途末路,孰料悲極泰來,
你竟以劫魔道的秘訣傳與幽蝕!”
“那又如何?”孤絕無相有些疑惑地道。
“幽蝕被藥物所制,對你言聽計從,他日夜誦唸’劫魔道‘秘訣,以求能如你所願,同
時練成金劫魔道與土劫魔道!”
牧野棲的目光一跳。
幽求接著道:“也許因為他已被藥物所制約,最終,他沒有能夠將兩種劫魔道的氣勁融
作一處,反而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四字甫出,以天儒、悟空、諸葛南山等人之古井不波的心境,亦是不由心
頭微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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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牧野棲臉上更是有陰影閃過!
“幽蝕誦唸’劫魔道‘的密訣,我字字入耳,因為全身經脈已被你震得寸碎,所以並沒
有習練之心,但仍是在不知不覺中將之熟記!我一生中,僅為三件事所深深震動:一是我的
女人成了我父親的女人;二是六年前在江南與牧野靜風一戰時,曾見一女子為救牧野靜風,
以平凡的修為,使出驚世駭俗的一招劍法,將我擊傷。
最後一次,則是幽蝕爆體而亡的那一剎那,因為,他是我的親生之子!”
幽蝕為幽求之子,場中除了孤絕無相、牧野棲之外,再無他人知道,聽得此言,莫不心
驚。
但更讓眾人吃驚的是幽求提及此事時,竟沒有任何激動悲憤之情。
難道,他對親生兒子之死無動於衷?若是如此,那麼他又怎會說此乃一生之中能觸動他
的三件事之一?
幽求以一種猶如夢囈般的聲音道:“那一瞬間,我萬念俱無,真正地進入劫魔道所謂的’
滅‘的境界!
與此同時,心中積聚數十年的劍意在那一刻爆發而出,竟天作之合般與暗含的劫魔之意
唸完全共融!”
他那一片虛空的眼前忽然迸射出驚人的光芒,彷彿是絕世之劍在閃掣:“在那一瞬間,
我本已因經脈寸斷而停滯的真力,突然在無巧不至的劍意牽動下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