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較高者亦在其間,這幾人的神色皆有些緊張。
朱元名惶然立起,道:“屬下乃有罪之人,怎敢領受?”
牧野棲並未讓他坐下,他正色道:“宮主既然已任你為‘神風營’副統領,就說明宮主
已對你既往不咎,若是朱兄再提什麼罪不罪的,倒顯得朱兄似乎擔心宮主不能容人了。”
牧野犧緩緩道來,朱元名神色卻已大變,他強笑道:“少主言重了,屬下怎敢有此念?”
言罷雙手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侍立一旁的婢女立即上前為之斟滿。
牧野棲哈哈一笑,道:“看來朱兄也是爽快之人。幾個月前,朱兄在我前往天山的半途
中與我等交手,朱兄的謀略,讓我至今記憶猶新啊!”
朱元名聞聽牧野棲提及風宮白流先前攻襲天山莫寒行宮一事,不由心中“咯噔”一聲,
一時摸不透牧野犧此舉的用意。
當下他小心謹慎地道:“那是屬下糊塗之舉,所幸少主智謀遠勝屬下,方未使屬下鑄成
畢生大錯!”
牧野棲微微一笑,道:“我有一事至今不明,收復天山莫寒行宮之舉本極為隱密,縱是
白流弟子,亦是在逼近天山時,才得知他們將要做什麼。朱兄又如何能神機妙算,在中途設
伏?”
朱元名道:“這……”一時間竟開不了口。
牧野棲繼續道:“若是當時未見傾天山莫寒行宮所有力量參與那次伏擊,想必朱兄將有
更為輝煌的戰果,但事實上朱兄卻沒有那麼做,難道這是因為朱兄還有所顧慮,不敢動用行
宮中的所有力量?”
說完輕輕地搖盪著手中的酒杯,緩緩接道:“莫非,朱兄對那個向你透露我們行蹤的人
也不大信任?”說這話時,牧野棲的目光始終落在那隻酒杯上,並不曾看朱元名一眼。
朱元名身子微微一震,強笑道:“無論如何,最終屬下仍是驚懾於宮主、少主神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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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有叛逆之舉。”他的輩分比牧野棲高,雖說歸順白流之後,他由玄流三大宗主之一的地
位變成“神風營”副統領,比收野棲統領的身分也只是略低一些,但他卻自稱“屬下”,顯
然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的幾位舊屬此時皆顯得有些不自在。
牧野棲卻似乎根本沒有留意到這些,他自顧道:“天山地處偏遠之地,可謂鞭長莫及,
若是朱兄據險而守,奇襲不成,只怕無更好的辦法可以逼迫你了。但後來事情卻出現了轉變,
以龐紀為首的正盟忽然攻下了斷歸島,而容櫻卻不知所蹤。此事對天山莫寒行宮的觸動似乎
特別大,以至於之後不久,天山莫寒行宮改旗易幟,連宮主也感到大為意外。按理容櫻只是
失蹤,卻未聞其死訊,對玄流屬眾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而事實上為何反而讓天山莫寒行宮
不安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大概是因為進攻斷歸島的人與向朱兄透露我那一次計劃的都
是同一個人,是也不是?”
他的聲音依舊平緩,朱元名臉上的面色卻已褪盡,此時正值嚴冬,他的額角卻有了細密
的汗珠。
半晌,朱元名方顯得有些吃力地道:“少主果然心智過人,洞悉一切。不錯,向屬下透
露音訊的人正是龐紀,正因為如此,屬下才不敢將所有行宮中的人馬全部投入那一場伏擊中,
因為屬下擔心這是龐紀的一個圈套,在我等伏擊時,他們會趁機襲擊天山,沒想到這一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