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至半酣,四人聲音漸漸地大了,原來是談論留義莊一夜覆滅之事。
那背插雙鉤的江湖人道:“數月前牧野靜風曾攻入留義莊,這一次是否又是他親身而
為?”
其中一名腰佩單刀、鼻翼低塌的人搖頭反駁道:
“數月前收野靜風之所以攻入留義莊,是因為其子牧野棲被扣於留義莊,這一次情形卻
不同了,牧野靜風又怎會再次親自出手?”
坐於他對面的那人五官尚有些英氣,只是臉上長滿麻子,身形顯得甚為肥胖,酒意正濃
時臉放紅光,臉上的麻子便猶如活了一般;一開始說話,麻子與滿臉橫肉一同顫動,他道:
“依我看,風宮四老的武功都足以躋身絕世高手之列,此事多半是他們出手的。”
那背插雙鉤者笑道:“左見一向對風宮四老推崇得很,哈哈哈……”
那被稱作“左兄”的人臉上沒有笑意,他有些不滿地道:“宋老弟這麼說,倒好像我立
某與風宮有何瓜葛一般,左某身為十大名門的人,還不至於投效風宮!”
另外兩人見他們言語不合,忙從中勸阻。
這時,忽有一個陰冷的聲音傳入四人的耳中:“可笑,可笑!”話語中充滿了譏諷之意。
四人齊齊循聲望去,只見與他們隔著丈許的桌前有一人背向他們而坐,說話者應是此人,
由其背影可以看出此人甚為高大,雙肩微微上聳。
那被稱作“左兄”的人怒道:“閣下是否覺得我左某可笑?”
“是又如何?”
那姓“左”的人正待發作,他的同伴立即向他使了個眼色,隨後道:“在下倒想聆聽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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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位朋友高見?”
那人依舊沒有回頭,只是道:“你們孤陋寡言,只知風宮有宮主及四老,卻不知風宮除
此之外,尚有智者如雲。”
“哦?願聞其詳。”說話者被對方稱作“孤陋寡聞”卻並未動怒,涵養著實不錯,他的
同伴卻已怒形於色。
那背向四人的人道:“風宮少主無論智謀還是武功皆卓絕不凡,這一次,就是少主親自
率人踏平留義莊,以雪數月前被困留義莊之恥!’
“閣下口口聲聲稱風宮逆賊為少主,莫非是託庇於風宮的鼠輩?”那滿臉麻子之人再也
按接不住,拍案而起,高聲喝問道。
“錯,我並非託庇於風宮者,因為——我本就是戰族子民!”
聲音、語氣不疾不徐。
這邊四人卻神色大變,幾乎同時向自己身上的兵器摸去。
手剛觸及兵器,方意識到對方僅只一人,自己這邊人數佔有絕對優勢,卻還如此緊張,
實是未免露怯,當下四人皆有些訕然,那姓左的人喝道:“原來是風宮狗賊,你膽敢孤身出
沒,分明是不將正道豪傑放在眼中,今日只怕你是有來無回了!”
“無能鼠輩,口出狂言!就讓我教訓教訓你們!”
那人單半在身前桌上一按,人已憑空倒掠,徑直向那姓左的人疾撞而來。
姓左者見對方背向自己,身後空門大露,心想今日該我殺此風宮弟子在武林同道中露露
臉了。
心中轉念,己飛速拔刀在手,刀身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驚人的弧線向那風宮弟子攔腰斬
去。
一把彎如新月的刀忽然自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閃出,在間不容髮的瞬息間,極為準確而
巧妙地擋住了那姓左之人的全力攻擊,姓左者未來得及有應變之舉,己覺一股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