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滅口。”
白辰道:“往後我見了白髮人,就遠遠避開。”
牧野棲微微一笑,拱手道:“告辭了。”
白辰陪笑道:“任公子慢走!”
※※※
牧野靜風絕未料到炎越親自出手,還是沒能將白辰攔截,他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正
因為這種意外而完全破滅。
更使他心煩意亂的是他雖然急欲追殺白辰,但因為曾當眾許諾放過對方,竟不能直接下
令追查白辰的下落。
他只能等待炎越為他帶來好訊息,但他所得到的卻是接二連三的受挫訊息。
前些日子的欣喜如今已蕩然無存,白辰成了牧野靜風喉頭之“刺”,攪得他寢食難安。
其實他也知道白辰武功盡廢后,已無法對他構成任何威脅,但他卻絕對無法忍受白辰安
然脫身,就如同一隻貓絕不容許有老鼠從它的爪下溜走一般,哪怕它本是毫無食慾也不容許!
更何況他知道在白辰的身後,還有一股不可知的力量在暗中幫助他,也許,這股不可知
的力量才是牧野靜風最忌憚的。
此刻他雖是身在“閒風閣”,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輕鬆的暇意。
正心煩意亂之際,忽聽得門外一聲輕咳,隨即一人低聲稟道:“宮主,有人為你送來一
封信。”
牧野靜風道:“誰接收的?”
()
“是從空中墜落的。”
牧野靜風猛地一怔,坐直身形,沉聲道:“從空中墜落?”
“是一隻信鴿飛過行宮上空時,突然墜下,信鴿上繫著一封信,指明是交給宮主的!”
牧野靜風皺了皺眉頭,自語般道:“想必那隻信鴿體內已中了毒,飛至行宮上空時正好
毒發——此人倒有些心計!”他略略提高了聲音,道:“將信遞上來!”
“是!”
一人推門而入,行至牧野靜風面前,然後將信箋拆開,攤在案几上,用一塊硯石壓著。
牧野靜風從不親手接觸來歷不明之物,儘管以他今日的內家功力,幾乎沒有什麼毒能取
他性命。
牧野靜風揮了揮手,那人倒退著退出門外。
他這才傾向前去,目光匆匆掃過,幾乎只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立變!
一側的葉飛飛見他神色有異,忙道:“穆大哥,怎麼了?”
牧野靜風笑了笑,道:“沒什麼。”邊說著,邊將那封信攏入手中,放進懷裡。
為何他僅匆匆看了一眼信箋,就不再對此信是否有毒懷有警惕之心?
因為牧野靜風已自信中的筆跡看出——此信與上一次提醒他不可習練假霸天刀訣者出自
同一個人之手。
換而言之,這封自空中無緣無故掉落之信極可能是牧野棲送來的。
而牧野靜風之所以不願讓葉飛飛看見此信,是因為信中所提及的是有關白辰的事,一旦
被葉飛飛察覺,無疑會帶來沒有必要的麻煩。
信中寫道:“據我所知,白辰乃風宮叛逆,而且風宮一直在暗中追查他的下落,前幾天
我已發現他的行蹤,若是風宮行動迅捷,也許可以在邑城一帶找到他,此人頗富心計,若是
掉以輕心,只怕會再出紕漏。”
同時得知白辰與牧野棲的行蹤,牧野靜風心中的不悅立即一掃而光,他在心中將“邑城”
默默地重複了幾遍,暗忖道:“白辰,只要你真的在邑城,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你找出!”
他再也無法在閒心閣靜心安坐,霍然起身——他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