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備至,許多事情都順依她,
包括將客棧命名為“風笛客棧”,誰都知道“笛、風”二字可能會招引來的事端。
她也知道聞佚人今日為什麼要擋在楚清身前,他定是想到了當楚清有危險時,屈小雨是
最可能挺身而出的人,何況她所處的位置亦便於出手,一旦她出手攔截鄂賞花,極可能遭害
不幸,所以聞佚人便選擇了搶在屈小雨之前挺身而出。
也許,在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做出幾次在別人看來不可理喻,而在自己看來卻理所當
然的選擇,屈小雨是如此,聞佚人也是如此。
當牧野棲的目光掃過阿雪與段眉時,看到她們兩人都默然無語,只是阿雪的沉默中,隱
含了惻隱之情,而段眉的表情則要複雜得多。
段眉古怪一笑,道:“原來任少俠就是牧野靜風之子,我道昨夜風宮的人怎麼會那麼快
發現我們的行蹤,現在一切不言自明瞭。不過牧野公子這麼做,未免顯得多此一舉,以牧野
公子的武功,我們孤兒寡母又豈能應付?要取什麼,徑直取走便是了。”
牧野棲本就神傷悲痛,聽得此言,立即冷聲道:“如果在下真的有叵測之心,你又豈能
活到現在?”
段眉“呵呵”乾笑一聲,道:“為了得到霸天刀訣而上演苦肉計,風宮已不是第一次這
麼做了。”
她雖對牧野棲曾有所懷疑,但對方所做的一切又無懈可擊,何況的確是他數次救了她們
母女二人的性命,而今,一旦段眉知道所謂的“任玄”其實就是枚野靜風之子牧野棲時,曾
經的疑慮這時立即重新湧出,而且倍增。
她對牧野靜風本就懷有仇恨,在她看來,是牧野靜風殺了範書,才使幸福與她擦肩而過,
而牧野靜風欲奪霸天刀訣,又加深了這分仇恨,她絕不可能信任牧野靜風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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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棲再不正視她,道:“在下雖是風宮宮主之子,卻不是風宮中人,至於你所說的霸
天刀訣,在下倒略知一二,這刀訣本是我父親的師祖所創,後為霸天城城主範書竊取,稱之
為霸天刀訣,我父親與範書一戰後,範書被除,霸天刀訣也隨之消失。在下不明白霸天刀訣
怎麼會落在你的手中,而且即使在下要取回刀訣,也在情理之中,因為這本就是我父師門之
物!”
段眉料定牧野棲即使不是風宮中人,與其父牧野靜風也必有聯絡,故牧野棲應已知道自
己的身分,當下她也再不隱瞞,道:“霸天刀訣乃霸天城主留給老身之物,他人要想取去,
可沒那麼容易!”
牧野棲道:“武林中人皆知範書之妻是如霜,在我父親與範書決戰之夜,如霜就已離世,
除她之外,範書又會把刀訣留給何人?你所說的,讓人無法相信”住口!“段眉最忌恨他人
提及範書的妻子是如霜,她咬牙切齒地道:”如霜出身寒微,而我卻是城主女兒?無論容貌、
才智、武功,她有哪一點比我強?如果她不是死得早,必會成為棄婦,而我將會成為名正言
順的城主夫人!“段眉面目猙獰,彷彿此刻如霜就在她的面前。
牧野棲無意再與她作無謂的爭執,躬身抱起楚清的屍體,顧自向遠處走去,邊走邊道:
“也許你真的有許多地方比她強,但有一件事你卻永遠不如她!”
他有意頓了頓,方繼續道:“你的命運不如她,你註定今生今世做不了城主夫人!”
段眉神色大變,臉色煞白如紙,牧野棲的話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