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剛猛掌勢見長的天師和尚相戰,立時相形見拙。
灰衣老者怎甘心受制?沉喝聲中,鞭隨身走,下盤劃出一個半弧,扭身借勁,鞭影暴閃,破空之聲響不絕耳,電閃石火間,靈鞭閃掣無數次。
鞭影過處,勁風如刀,天師和尚的攻勢一時竟無法貼近對方的身形,稍有疏忽,靈鞭立時趁虛而入,如毒蛇吐信,卷向天師和尚。
天師和尚久攻不下,不由怒叱一聲,腳步一錯,突然如同醉漢般反向倒退疾掠,同時配以卓絕不凡的掌法,如穿花亂蝶,令人目眩神迷,與他方才的剛猛攻勢大相徑庭。
灰衣老者頓覺壓力大增。
天師和尚每倒踏一步,所落方位皆匪夷所思,不可以常理論之,看似如跌似倒,卻似風中垂柳,雖隨風而動,飄浮無定,其實另有根基,剎那間,場上只見天師和尚神出鬼沒的身影,灰衣老者手中軟鞭縱是如瘋似狂,卻只能鞭擊虛空,無法觸及天師和尚一片衣角。
範離憎亦從未見過天師和尚這等玄奇步伐,不由看得目瞪口呆,目不瞬轉。
灰衣老者驚怒至極,忽覺手中一緊,天師和尚竟以肉掌破入他的重重鞭影之中,準確無比地扣住了其中一根鞭梢。
灰衣老者右臂一振,另外三根鞭梢已在第一時間疾點天師和尚手臂,以迫其鬆手。
天師和尚身形如靈駒過隙,腳下一錯,已閃至另一側,不但避開了對手快捷無倫的一擊,更出手如電,自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再度順勢而作,扣住另外兩根鞭梢,灰衣老者心中一凜,未及變招,天師和尚雙膝倏然微屈,突出怪招,居然自對方腋下穿過,反手一帶,灰衣老者竟被自己手中的軟鞭所纏繞!隨即天師和尚有了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但見他身形猶如灰衣老者的附體之蛆,貼身閃掠穿插,忽地一聲暴喝,右臂倏然上揚。
不知何時,灰衣老者竟被他自己的長鞭死死束縛,天師和尚手執軟鞭的四根鞭梢,將他高高提起,灰衣老者奮力掙扎,卻哪裡掙脫得了?神情狼狽至極。
範離憎雖知天師和尚的修為應在灰衣老者之上,卻沒有想到他能勝得如此輕鬆、從容,倒是大出意外。
灰衣老者兀自大叫道:“這算什麼武功?有膽量就放了老夫,你我再戰!”
天師和尚出手如電,飛速點了他幾處|穴道,連同啞|穴也一併點了,隨即手一鬆,“撲通”一聲,那灰衣老者立時墜落於地,想必摔得不輕,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廣風行這時已將白辰身上的鐵鏈悉數解開,他知道白辰口中所謂的“拖欠賭資”之事並非真實時,對白辰的態度大為改觀,為他揉捏了一陣關節經絡,白辰的臉色漸顯紅潤了。
範離憎這時方道:“白兄弟,你怎會落入這人手中?他說不會取你性命,卻為何將你浸入水中?若不是我們來得及時,等到他將你從水中救起,豈不太遲?”
白辰慢慢起身,活動了周身的關節,略顯蹣跚地走至灰衣老者身邊,瞄準他的屁股狠狠踢了兩腳,那灰衣老者臉上立時有了痛苦之色,卻苦於一字也吐不出。
白辰這才對範離憎苦笑道:“這老賊好不可惡,竟想逼我練得在水中能如魚一般活動自如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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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離憎以為他是戲謔之言,也不以為然,白辰彷彿看穿了他心中所思,又重哼一聲道:
“此人喪心病狂,在我之前,已有不少人被他折磨而死!”
範離憎這才知道白辰先前所說並非戲言,他驚愕地道:“怎會如此?”
白辰一邊揉著被鐵鏈束縛後形成的紅印,一邊緩緩向範離憎等人講述了他遭遇的所有經過。
原來,白辰在辭別龐紀、牧野棲,橫渡邑江後,竟數度經歷九死一生之際遇——白辰所乘的那條小船,剛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