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已不在人世,不
由感到哀傷。
輕嘆一聲,穆小青將那張字條交與九苦師太,九苦師太雖是佛門中人,卻性情清靜不驚,
但此時看完字條上的內容時亦不由臉色大變。
杜繡然見狀,更是好奇,迫不及待地接了過來,目光匆匆掃過。
她不由輕聲驚呼:“怎會如此?”
只見字條上寫的赫然是:“危難之時,放棄牧野棲退卻,此事絕不可外傳,否則武林危
傾!切記切記!”
後面四個字,一個比一個粗大、有力!顯然可見苦心大師對此事極為重視,無怪乎穆小
青會讓杜繡然與九苦師太立下重誓。此錦囊苦心大師本是交付衛倚石的,因為衛倚石是留義
莊莊主,此戰多半由他為主,那麼衛倚石在拆閱此錦囊後,再不讓他人過目,亦並無不妥,
誰都能諒解他是為了使計劃不至於洩密。而穆小青不是衛倚石,所以,儘管有苦心大師的囑
咐,她也不能不讓九苦師太過目。
火絨滅了。
黑暗之中,三人心中都在思忖著:“苦心大師怎會留下如此不合情理的話?”
的確如此,為了此事,整個正盟皆被驚動,而且為此已折損了不少人馬,留義莊更是將
臨滅頂之災,而今,苦心大師卻欲讓眾人合棄牧野棲退卻,那麼正盟的犧牲豈不成了無謂的
犧牲?
這本絕不會是悲天憫人的苦心大師所做的決定。
但此刻,這一切偏偏明白無誤地呈現於她們面前。
而所謂的“武林危傾”,則更讓人百思難解。
穆小青早已覺得如何對待牧野棲之事,苦心大師的舉措已有不少不合常理之處,而這一
次更是如此。
黑夜中,她在瞬息間已轉念無數。
九苦師太沉聲道:“遊掌門在風宮手中,我等若是棄牧野棲而退,豈非失去了救遊掌門
的惟一機會?”
穆小青道:“牧野靜風極具智謀,他料定有遊前輩在手,正盟就不敢傷害牧野棲,所以
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攻擊留義莊。如今正盟諸派絕頂高手已如鳳毛麟角,少之又少的幾位前
輩高手此刻也是遠水難救近火,故此戰風宮雖然人數不多,卻佔了上風,如此局勢之下,牧
野靜風更不會輕易退讓。也許,惟有牧野棲方可說動其父,只是,牧野棲又怎麼可能向著我
()
們?”
忽聽得九苦師太沉喝一聲:“什麼人?”
穆小青與杜繡然齊齊一驚,很快又冷靜下來,心想多半是如意樓中的正盟弟子走近了,
九苦師太武功修為在她們二人之上,又心具佛心,故比她先察覺有異。
穆小青、杜繡然皆有些意外,穆小青道:“尊駕是哪個門派的朋友?”
“我……不是十大名門的弟子,我是範離憎。”
穆小青一怔之下,腦海方跳出“範離憎”這三個字來,畢竟她對這個名字仍是極為陌生,
只是在範離憎恢復真面目,離開思過寨時,她才對此有所印象,此刻聽有人自稱是範離憎,
她很是吃驚,隨即道:“尊駕絕對不可能是範離憎。”她知道範離憎與天師和尚、廣風行受
悟空重託,已為鑄造劍鞘之事而奔走,絕不會在此出現,大概是因為如意樓機括啟動後,門
戶重疊,連人的說話聲傳開後,也有些變化,顯得尖細了些,故穆小青憑藉對方的說話聲亦
不能分辨出什麼。
那人道:“在下的確是範離憎。”
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