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也未必會有多少收穫,當下對白辰道:“既然你無意殺他,就將他的武功廢去吧。”
魚雙淚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他嘶聲道:“我水族中高手如雲,得罪了水族中人,必招來殺身之禍!”
範離憎冷聲道:“你洩露水族秘密,已是死罪一條,他們又怎會為你出頭?”
魚雙淚一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廣風行道:“你手段過於殘忍,視人命如草芥,未取你性命,應感到稱幸才是!”言罷暴然出手,只聽得魚雙淚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琵琶骨已被廣風行捏碎,並隨之解開魚雙淚的|穴道。
魚雙淚汗如漿出,刻骨銘心的痛苦讓他的臉形有些扭曲了。
天師和尚低聲念道:“阿彌陀佛!”略有不忍之色。
此地自是再不宜久留,當下,範離憎對白辰道:
“你以德報怨,留下他一條性命,如今武功被廢后,自然無法加害於你,但他若是暗中向水族傳訊,水族高手如雲,你豈非有性命之憂?”
白辰道:“我自有辦法讓他再也沒有機會向水族傳訊!”
範離憎見對方似乎成竹在胸,亦不便再說什麼,只是道:“此地終非久留之地,你還是早早離去為妙。”頓了頓,又道:“若是回到自己幫中,縱然有水族尋你復仇,想必你也多半不會有事的。”他不知白辰已被牧野靜風驅出風宮,還以為白辰仍委身於風宮,又恐天師和尚、廣風行有所誤會,故只是略略提及,以提醒白辰。
白辰亦含糊其辭地道:“大概如此吧。”
他不願說出自己被逼出風宮,武功盡廢之事,他自認為自己的苦難應由自己來承擔。
他與範離憎兩人皆不瞭解對方的身分,底細,但不知為何。彼此間卻有惺惺相惜之感,範離憎不知白辰武功已不復存在,心想以白辰的武功,對付一個已廢了武功的魚雙淚,應不會有什麼差錯,當下他便對白辰道:“在下有一言送與白兄弟,不知是否冒昧?”
白辰微笑道:“但說無妨。”
範離憎神情凝重地道:“白兄弟既然是明珠,又何必暗投?”
白辰知道範離憎所指是自己為風宮效力之事,於是也不辯解,只是點頭道:“我會記住範兄弟這一句話的。”
範離憎受悟空重託,自不敢有任何疏忽,於是匆匆辭別白辰,不顧疲倦,繼續向“天下鎮”趕去。離別時,範離憎頗有惆悵若失主感,自他降世,父母便已雙亡,姨娘水紅袖因為憎恨範書,對範離憎亦是忽冷忽熱,而且師從幽求五年,更是毫無溫情可言,進入思過寨後,步步驚心,亦無一人可推心置腹,而他與白辰之間,雖然僅是偶遇兩次,且彼此間瞭解甚少,不知為何,卻有了投緣之感。
白辰望著範離憎的背影消失於林蔭之中,完全無法看見時,方移過目光,落於魚雙淚身上。
魚雙淚似乎察覺了危險的氣息,停止了呻吟,嘶聲道:“你是否在他人面前充作寬容大度,待他們走後,才……才來好好報復於我?”
白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鄙夷地道:“你的武功也算不弱了,怎麼如此貪生怕死?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讓我報復!”
魚雙淚自被廢除武功後,一直是竭力支撐著才不至於暈死過去,以免做個不明不白的冤死鬼,聽得白辰這一番話,他心神略一鬆馳,立時昏死過去。
待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已回到了搭于山谷深處的草廬中,白辰正守在他身前,魚雙淚甫一睜開眼睛,白辰便道:“我的兵器置放於何處?”
原來,葉飛飛贈與他的離別鉤已被魚雙淚據為已有。
魚雙淚氣息虛弱地道:“你與我一樣武功被廢,要兵器又有何用?”
白辰神色一變,怒道:“若是不交出兵器,我必將你四肢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