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法一般。
他的夥伴正待拉他,卻聽得他失魂落魄地道:“那……那邊……”
那姓麻的官差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也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但見前面十丈遠
處有一黃花女子亭亭玉立,寬寬絲絨帶繫著細腰肢,楚楚動人,迷人至極。
兩人的酒意已被這絕世佳人的美豔驚走,雙眼卻更為朦朧,恍恍惚惚不知今朝今夕。
甚至,他們心中竟無法升起一絲邪念。
正怔神間,忽地眼前—花,那女子突然已近在咫尺,那如蘭如麝的幽幽香氣讓麻、黃二
人心神一蕩,以至於不會思索她是如何自十丈開外掠到他們身前的。
“你們的銀子掙得倒是輕鬆得緊。”聲音如鶯燕,幾近天籟。
麻官差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方回過神來,他生平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手足無措,慌
亂地道:“什麼?銀兩?這個……”說了半天,方略略清醒了些,心中飛速轉念:“她為何
提到銀兩?莫非她有什麼人也在牢中?”
想到這一點,頓時眉飛色舞,大覺有機可趁,又忖道:“只要她求我,哪怕就是將我的
銀兩全給了她,我也心甘情願,只要她讓我親上一口……不,摸上一摸……”
“啪”地一聲脆響,麻官差心念未了,臉上已重重捱了一個巴掌,嘴中頓時有了鹹味,
麻官差“啊哎”一聲,吐出兩顆牙齒。
那女子冷冷地道:“竟敢對本姑娘擠眉弄眼?說!那自稱是水族中人的老頭是什麼模
樣?”
那姓黃的官差怒道:“娘們兒,你敢……”
只吐出了五個字,姓黃的官差忽然發出一聲短促而淒厲的慘呼聲,仰身便倒,喉間出現
了一個血窟窿,血流如注,身子抽搐了幾下,很快斃命。
那姓麻的官差臉色頓時蒼白如紙,身子亦如篩糠般哆嗦起來。
那女子冷聲道:“我就是水族中人!”
麻官差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顫聲道:“不關小的事,那老頭……不……那位大爺並
非小的直接看管,小的……”
“你只須告訴我那老頭的模樣。”那女子打斷了他的話,她的目光很冷,徹骨的冷。
“是,是,那位大爺頗有些年歲了,模樣有些奇特……”
“不用說了,一定是他。”那女子道。
“一說便知,小姐果然絕頂聰明……”麻官差還待再說下去,那女子已冷哼一聲,纖手
微揚,一縷勁風倏然劃空而出,麻官差連哼都未哼出一聲,立時氣絕身亡,他與其同伴一樣,
喉間血流如注。
※※※
魚雙淚已瘦得不成|人形,不過二個多月,他仿若已蒼老了二十年,此時,他如一隻奄奄
一息的老貓般,蜷縮於一個角落中,身上的多處傷勢已開始糜爛。
“媽的,這老頭怎麼還不死,現在老子揍他,連拳頭都被他的骨頭硌得生痛!”一個粗
啞的聲音道。
“大概他還在等著水族中人前來救他吧。”一人話剛說完,立時引來一陣瘋狂的大笑。
忽聽得鐵門一陣咣噹亂響,“譁”地一聲被推開了,一名獄卒出觀在門前——是送飯的
時間到了。還沒等他開口喊話,突然聽到身後有人的軀體重重倒地之聲,一驚之下,他猛然
回頭,只見眼前一個人影一晃,他的胸口一痛,哼都沒哼一聲,就已如稻草般倒下了。
碗筷墜地的聲音讓牢中囚犯齊齊一驚,目光全投向這邊——魚雙淚是惟一的例外!
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