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遠氣咻咻地把信摔到床上,才半晌又撿起來觀看,讀到如月誇獎自己關心她的話語,不禁傻笑:原來自己為夫人做的事,夫人都一一記在心中。
有些事,雷振遠都沒有印象了,經夫人在信中提起,雷振遠才想起來。
心中這一高興,再想到昨天夜晚的事,雷振遠就沒有那樣惱怒了。夫妻間一向和諧,沒有理由夫人會突然倒向周神醫的懷中,昨天夜晚的事,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夫人。
雷振遠把信收藏到懷中,走出庭院去看,現整個庭院靜悄悄的。雷振遠叫了幾聲,周媽從小廚房裡跑出來問:“老爺,你有事?夫人帶少爺和小姐回孃家了。奴婢剛剛把早餐熱了一遍,老爺你要不要吃早餐?”
“夫人離開有多久了?”雷振遠在考慮。
周媽估計,老爺準備把夫人追回來。周媽擔心老爺氣頭上把追趕回來的如月教訓一頓,就把如月離開的時間誇大了:“老爺,夫人離開有兩個多時辰了。”
夫人離開了兩個多時辰,現在快馬追趕夫人,追趕到時也快到謝府了,這個認知讓雷振遠取消了追趕夫人和孩子回來的打算。
雷振遠用早餐時,就有鏢局的人來找雷振遠,說幾天前出的一趟鏢出了意外。雷振遠聽後,就計劃動身去處理,估計這一離開就有幾天的時間。
“被周神醫說中了,我這幾天得出遠門。真邪門的,應該是歪打正著吧。”雷振遠暗自嘀咕,到底不放心,命令李管家這幾天白天照料府上一切,晚上督促人加強巡邏。雷振遠又說:“我和夫人都不在家,這幾天就叫大少爺到他姑奶奶家居住,你叫人每天按時接送大少爺上學堂。”
李管家連聲答應,偷眼看雷振遠,看到老爺紅光滿面的,不像生病的人,心想:“難怪夫人動身到孃家去,老爺真的沒事。”
雷振遠離家不久,仇洪良就帶李姨娘回到了雷府。
滿臉睏倦的仇洪良一回到群芳院,就倒頭大睡,這一覺睡到午餐時候才甦醒。李姨娘催促仇洪良吃午飯,仇洪良不起來,說身體不舒服。
李管家聽說仇洪良病了,到群芳院探看。
仇洪良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對站立床前的李管家說:“我這一病,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本想回來接走孩子,不想給病倒了。麻煩李管家替我在雷老爺、謝夫人面前說一聲。”
李管家客氣地:“仇老爺不必見外,不必跟老爺和夫人說了,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家。小人這就替你找個大夫來瞧。”
“謝夫人不在家?這麼晚了她能到哪去呢?”李姨娘好奇地問。
“這個,夫人沒有說,小人不知道。”李管家退去,派人請謝大夫給仇洪良看病。
晌午時候,如月帶領一大群人提大包小包進入了謝府的客廳。
如月引三個孩子拜見外公、外婆。
謝老夫人一手拉住秋兒的小手,一手挽住錦兒的肩膀,樂呵呵地望這一對粉雕玉琢的外孫、外孫女,誇不絕口。
小鵬軒觀察謝老爺子臉上的刀疤,伸手去撫摸,好奇地問:“外公,你的臉怎麼髒髒的?”
謝老爺子厭惡地扭頭向一邊:“都是你父親弄成這樣的。”
小鵬軒看到謝老爺沒有刀疤的臉頰,又說:“外公,你比我父親好看。我父親的臉都是黑的,外公有一半臉是白淨的。”
小鵬軒純真的話,在謝老爺子聽來,簡直就是嘲笑自己臉上有刀疤,謝老爺子氣得要教訓這隻小老虎,還沒有張口,小鵬軒看到比自己大幾個月的表兄手中有個新奇的玩具,撇開謝老爺子,跑到表哥那裡去了。
剛到孃家,孩子就將老父親氣成這樣,如月過意不去,走去跟謝老爺子說:“父親,你別介意,這孩子在家中野慣了。都是我們管教無方,這次我專門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