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灣三雄服下安神丸,放心地離開了。
如月想來想去,鑽進了擺放“嫁妝”的屋子,要儘可能地把裡面的東西變為今後自己的生活費用。一個人帶個小孩生活,肯定很辛苦,銀子是不可缺少的,雷老虎掏銀子養他的孩子,理所當然的事。
這些精雕細刻的金銀玉石器皿,在前世中只有在博物館才能夠看到,現在要把它們拿去當銀子,實在捨不得。如月小心翼翼地擺弄這些器皿,想到這些珍貴的東西很快會變成銀子,變成生活中的柴米油鹽。真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沒辦法,生活所迫,享受美好生活才是最要緊的。如月心疼地把這些精美珍貴的東西放置到一個小包袱中。
雷振遠在鏢局忙碌了一個上午,放心不下家裡,就沒有像往常那樣在鏢局用餐,匆匆忙忙趕回家。
在前面的大廳中,何管家告訴雷振遠今天府上來了三個男客,與夫人單獨談話一會,就匆匆離開了。雷振遠聽了心中疑惑。
回到玉馨院,雷振遠走進擺放箱子的屋子,一下子就看到如月在把箱子裡的一些東西揀到一個小包袱中,心中一驚:她要把這些東西放到包袱幹什麼?難道......
雷振遠的頭腦裡閃現出如月上次攜帶貴重物品逃離的情景,心中變得異樣沉重:她還沒有打消離開的念頭,她還要離開自己。
周媽看到雷振遠,要向雷振遠行禮問安,讓雷振遠止住了,雷振遠揮手示意周媽離開。周媽悄悄地退出屋外。
雷振遠慢慢地走到如月的身後,居高臨下地看坐在小凳子上的人。
如月的手上正拿著一套白玉雕琢成的杯子,這四個晶瑩剔透做工考究的杯子,讓如月愛不釋手。如月知道身後站有人,她以為是周媽,頭也不回了說:“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不知道這渾蛋從哪裡弄到手的。嗯,你看這玉的質地,這做工,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太好了,這套杯子不能當了,我要留給自己慢慢欣賞。”
什麼,她要把這些東西拿去當了。雷振遠的心不住地往下沉。更加確定瞭如月是在謀劃要離開自己。
如月渾然不覺身後換了人,自顧自地看手中的杯子,自言自語。
雷振遠聽坐在前面的人一面抵毀自己,一面稱讚這套杯子,又是生氣,又是感到可笑。
“這套杯子我要另外擺放,以免一不小心忘記把它們給當了。周媽,你給我拿回房間放好。”
如月轉身把四個小巧玲瓏的杯子遞給身後的人,雷振遠想也沒想,就彎腰接過杯子。
四個杯子都放到別人的手掌上,如月才覺得不對勁,接過杯子的是一雙粗糙的大手,再往上看,吃驚地瞪大眼睛,慢慢地站立:“怎麼會是你?”
太出乎如月的意料了,身後站立的人居然是雷振遠這個惡霸。如月有種末日到來的恐懼。
雷振遠不答,沉默不語地專注地看如月。如月被看得低頭不敢與雷振遠對視,有種做賊被人當場捉到的狼狽,掉頭要離開。
雷振遠放下手中的杯子,一伸手就拉住瞭如月,將她禁錮在身邊,不動聲色地問:“夫人剛才自己說,要當了這些東西。為什麼要當了?你要那麼多銀子幹什麼?”
如月分辯說:“這是我的東西。我有權處理。我覺得它們礙手礙腳的,就處理掉了。”
“真的是這樣?”雷振遠湊近如月,凝視她的眼睛。
如月感受到了壓力,竭力保持鎮定說:“是的。”
雷振遠的心中有火苗慢慢地竄起。她對自己沒有一點的誠意,明明是畜意要離開,卻不肯承認,自己對她是掏心掏肺的,她卻總想著背叛自己。
雷振遠一手托起如月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眼中射出寒光,兇光畢露一字一頓的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