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綢子般烏黑的秀,散出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悄悄地吸了吸鼻子,輕聲問:“夫人,這幾天在孃家過得可好?”
“不好。我早就想回來了,是我父母不讓。”如月沒有多想,如實說出心中感受。
雷振遠聽得心中舒暢,在如月剛剛離開的前幾天,雷振遠還擔心如月會一去不回了。看來,如月對雷府已經有家的感覺了。
雷振遠想到在馬車上如月惡狠狠地看自己,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找自己的麻煩,叫雷振遠心中不安。雷振遠試探性地問:“夫人,你回來前,你父母有什麼話吩咐你嗎?”
“有話吩咐?你這種突然襲擊,他們就是有一車的話,都沒有機會吩咐。”如月白了雷振遠,這渾蛋就不能換另一種方法接自己?接自己回家跟搶人似的。
雷振遠察顏觀色,看如月都沒有生氣的跡象,以為她在馬車上瞪眼是自己多心了。細想之下,雷振遠不相信如月聽了她父母的話後,會沒有一點反應,進一步試探:“夫人,你回去這樣久,你的父母沒有跟你說什麼?”
這一提示,如月終於想起父母說起跟雷振遠有仇的話,可雷振遠過去跟自己說的是另外一套。如月恨恨地看雷振遠:“說了,你猜他們會說什麼話?”
“我哪裡知道。”雷振遠知道這下子提到正點上來了,心虛地移開目光看小兒子。這些麻煩遲早都要面對的,雷振遠決定坦白從寬,跟如月坦白自己跟她父親間的過節。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肯定知道的,你這個騙子。”如月生氣地質問,“你跟我父親有仇,在十年前結下的,對不對?”
“對。”聲音很低,足夠如月聽清。
“你曾經說,我父親在八年前告老還鄉半道上遇到劫匪,是你伸手援助。其實是我父親遇到你,被你攔劫,搶去了一些東西,還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刀疤。是不是?”
“是。”
坦白從寬。反正她已經知道了,乾脆利落地承認了。
如月的小臉是越來越黑,狠狠地瞪雷振遠看。
“你搶我來,是為了要報復我父親。對嗎?”
“對。”
如月的臉繃得緊緊的,怒氣衝衝地追問:“我父親說你搶我回來,是要把我折磨死了,洩對他的痛恨,對嗎?”
“對。”雷振遠這一聲回答得太快了,只是下意識的,經過了大腦後現不對,馬上否認:“不對。不是這樣的。”
“你。渾蛋。”如月咬牙切齒地罵後,哭著離開了。
雷振遠懸著心看如月。還好,她只是跑到床上去,撲在床上痛哭。
08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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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振遠看那個伏在床上哭泣的人。那哭聲是這樣的悽婉、悲愴,叫雷振遠的腦袋漲大了幾倍。
不知道回孃家這七天中,那個謝老頭子跟她都說了些什麼,抵毀自己的話肯定說了不少,說不定把自己說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鬼,時時都在伺機吞噬她。
夫人是仇人的女兒,真夠嗆。夫人回孃家一趟,回來時小心她被洗腦,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雷振遠現在就很擔心,夫人現在是否在盤算要再次逃離自己。
雷振遠抱起小嬰兒走出房間,叫奶媽來抱了去。返回房間裡,雷振遠反手關上門,焦急地來到床邊,大手放到哭得微微顫抖的肩膀上,急急地解釋:“夫人,你聽我說,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如月抬頭打掉肩膀上的手,臉頰上滿是淚水,哭紅的眼睛憤怒地盯住雷振遠,痛苦地哽咽:“別說了。十年前的事,八年前的事。一年前的事,我統統都知道了。”過去的七天中,老夫人把這些事詳細地向如月說過,謝老爺子惱怒地向如月絮叨了不知道有幾遍了。
瞧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