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錯。”
“衛青,朕就問你一句,為何調動朕的虎賁軍?朕給你的還不夠嗎?”
才是劉徹最失望之處,劉徹給了衛青榮華富貴,爵位官職,衛青還不滿足?竟然調動劉徹尚未訓練好的保命王牌虎賁軍,如果衛青能不憑劉徹的詔令就調動虎賁軍,劉徹握在手裡的軍權便所剩無幾,劉徹後怕,衛青萬一哪日有反意,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臣是逼不得已。”衛青察覺到劉徹的失望,抬眸解釋道:“臣得知叛將趙信領著匈奴騎兵來襲擊甘泉宮,臣調動塞外的騎兵來不及,只能帶著兩名隨從趕到虎賁軍調兵,截住趙信保陛下安危。”
“趙信?他怎麼會襲擊甘泉宮?朕一點訊息都沒聽到,衛青,你說得是實情?”
“臣不敢撒謊欺騙陛下,趙信當初在臣身邊聽命時,臣曾經提起一條小路,能繞過城關直接兵臨甘泉宮,臣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來此修養,所帶的侍衛並不多,如果趙信兵臨甘泉宮的話,臣怕陛下有意外,臣得了訊息後趕回來,在黑山口臣用虎賁軍截住趙信,趙信不知臣有多少人馬,夜色朦朧怕中了臣的埋伏,未到甘泉宮他便退去。”
衛青將情況講一遍,劉徹擰緊眉頭,他該相信衛青?劉徹詢問般看了一眼阿嬌,阿嬌猶豫了片刻,壓低聲音:“大將軍忠心耿耿,雖然有錯,但情有可原。”
“你信?”劉徹揚眉,阿焦點頭道:“他是衛青。”
衛青聽後連忙低頭,擋住他溼潤的眼眸,他是衛青,不是大將軍,只是衛青。劉徹食指和拇捻動,他比衛青更清楚阿嬌次句話的含義,衛青是他提拔的,雖然現在官居大將軍萬戶侯,但以根基來說遠遠不如開國列侯,衛青從不結交重臣,就算對幾位皇子都很冷淡恭敬,說衛青謀反應該不至於。
劉徹說道:“衛青,朕願意相信你,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謝陛下。”衛青叩首,他一連幾晝夜奔波,很疲倦精神鬆懈下來後,衛青臉色不好,身體搖搖欲墜:“陛下,虎賁校尉。。。”
“你能憑著大將軍的威望調動虎賁校尉,用得著問朕?”聽著語氣,劉徹氣並未消,劉徹見衛青臉色發白,也有點不忍心,緩了緩語氣,“朕饒了你調兵的事兒,只因為你是衛青,因你救駕,可虎賁校尉,哼,朕看他也當到頭了。”
“陛下,請饒恕虎賁校尉。”
劉徹眯了眯眼睛,這是他發怒的前兆,阿嬌向後退了一步,衛青太老實太死心眼了他越替虎賁校尉求情,劉徹對他越有疑心。
“朕不饒他又如何?”
“臣。。。臣。。。”衛青打算以官職請求劉徹寬恕虎賁校尉,劉曦在外面是乾著急,劉徹最忌諱的就是逼迫他,用辭官威逼劉徹只會讓事情更復雜,劉曦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她不想眼看著衛青就這麼廢了,出言道:“父皇。”
阿嬌暗自嘆息,曦兒什麼都好,就是心腸比自己還軟,沒學到母親劉嫖的狠辣無情,“陛下,我去看看曦兒。”
“不用。”劉徹搖頭:“曦兒進來。”
劉徹能想到劉曦在門外站了半天,她是從頭看到尾,劉曦對大將軍衛青太過關注,劉徹心裡有點不悅,見到劉曦道:“肯進來了?”
劉曦小臉微紅,她好像成了透聽的慣犯,以前還一人陪著她一起承受劉徹的怒火,現在霍去病在草原,劉曦很孤單,”父皇,女兒知錯。”
“知錯,知錯,這話朕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劉徹對劉曦雖有不悅,但還不忍心發作她,“你是來給大將軍求情的?”
劉曦的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不是,不是的。”真誠的眼眸和劉徹對視,劉曦說話:“父皇是英明之主,會寬恕一心為您的大將軍,哪用得上女兒多言。您和大將軍君臣相得這麼多年,深知大將軍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