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趕出去。
“就因為這,你也不能不治男人吧?你這樣不是一竿子把所有的男人都給打死了!”鋸子聽到他的話,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心裡還是一陣不爽,臉色紅漲的叫了起來。
“呼,呼…別吵我…”何半仙靠在牆上,此刻竟睡著了,吐出一陣酒氣,嘟囔一聲又睡了過去。
“草蛋,老頭你別睡啊!”見何老道睡了過去,鋸子氣不打一處來,搖晃著他的胳膊叫喊起來。
“鋸子,別叫了,讓他睡吧!”方獄嘆了一口氣,上前扶著何半仙的胳膊,搖搖晃晃向木床走了過去。
將何半仙放倒在床上,方獄又將被褥給他蓋好後,看著他睡熟滿是皺紋的臉頰,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人生坦蕩波折,萬千事態看的太透,想的太清,也是一種煩惱!”
“走吧!”說完那句飽含深意的話後,方獄點了一根菸,目光從何半仙臉上劃過,向草屋外走去。
鋸子撓了撓頭,明顯是沒聽懂那句話的意思,和廣仁像是一眼,也一起跟著方獄的腳步走了出去。
草屋門輕輕掩上,躺在床上打著呼呼的何半仙慢慢睜開了雙眼,渾濁的雙眼竟閃動著淚花,心中的故事第一次與人分享,這讓他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和暢快。
人生坦蕩,萬千事態,看的太透,想的太清,也是一種煩惱!何半仙腦中迴響起剛剛方獄說過的話,閃動淚光的雙眼透出了笑意,滿臉的潮紅像是年輕了幾歲,枉我老道活了一百多年,竟然這點道理都沒能看懂。
“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走在下山的路上,鋸子回頭看了一眼建立在半山腰處的草房,滿臉鬱悶的問道。
“不知道。”方獄淡淡的笑了笑,說著大實話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他知道先前他說是聊天而不是治病的決定對了。
“明天再上來,有戲!”走了很久,廣仁終於說了一句話,看著兩人的目光中略有告解。
“草蛋,假和尚,你不是想耍我們吧?”鋸子回頭看著這個喝酒的和尚,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其中寓意不可言喻。
“明天再來!”方獄微眯雙眼吐了一口煙氣,淡淡說道。
“獄,他可是假和尚,假和尚的話能信嗎?”鋸子見他贊同了廣仁的話,有些驚訝。
“阿彌陀佛,我已經不再是和尚!”聽到鋸子一再稱呼自己是假和尚,廣仁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說話的腔調滿是憂鬱。
“嗯?什麼意思?”方獄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他隱約感覺事情並不是先前他說的那般簡單。
“五年佛期已滿,我現在還俗了!”廣仁止步望著對面的嵩山之巔,雙眼泛閃悲涼光芒。
“五年前,也就是我媽死去的那年,我心情悲傷過度,去了少林寺,當時了空長老不肯收我,說我塵緣未了,與佛無緣!”目光慢慢從嵩山轉向何村,廣仁滿臉痛苦的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又…”心急的鋸子見過了片刻時間廣仁仍沒處說下文,不由追問。
“我在少林寺門前跪了一天一夜,我佛慈悲,了空長老無奈下和我定下五年佛期,五年後,如果我不能做到六大皆空,必須下山!”廣仁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幾分鐘他才緩緩說道。
“五年時間六根清淨,至少我是做不到,光從你小子偷喝酒就知道你也做不到,所以現在被趕下山了!”鋸子摸了摸滿臉的絡腮鬍,很是體諒廣仁的心情。
“佛緣,與佛無緣,那就在人世間找到自己的天地!”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方獄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廣仁的肩膀,向山下走去。
“與佛無緣,那就在人世間找到自己的天地!”廣仁身子一震,低頭喃喃了一句,像是感悟到什麼,望著不遠處那蕭瑟屹立不倒的背影,豎在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