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並沒有打電話給他,他對鐵忠誠是很瞭解的,如果有線索了,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彙報。
這些天,梅夏的心情頗不能平靜,兩個原因,第一,是苗勇軍過來給鐵忠誠上眼藥水,說鐵忠誠自打上任的那一天冒了個頭之後,帶了兩個幹警不見了人影,打電話也是關機,這也太沒組織性紀律性了。之所以不平靜,倒不是因為鐵忠誠的不見蹤影,因為這件事陸漸紅已經跟她說過,這是他親自交代的任務,其保密性可想而知,所以她不便與苗勇軍提起。可是苗勇軍跑過來上眼藥水,這一點是梅夏極為反感的。不過她知道,苗勇軍的上任是陸漸紅一手操縱的,所以她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鐵忠誠的行蹤並沒有別的人知道,與陸漸紅保持單線聯絡,這個案子恐怕不會小。第二個原因,是關乎自己的私人感情。
在陸漸紅赴京,也就是前天,她順利地離了婚,突然間脫離囚籠般的感覺讓她很是輕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頭卻總是不斷地閃過某人的影子,讓她很是驚慌失措。多年家庭的摧殘,讓她的心猶如一片死灰,當她解脫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心裡已經竟然不知不覺中存了一個人。
這幾天,她都是心慌慌的,那種有點類似於初戀時的酸甜感覺,讓她既是甜蜜又是茫然。理智告訴她,這是荒謬的,先不說陸漸紅市委書記的身份,有婦之夫這個事實便是無可逾越的鴻溝。可是情感是不受理智所控制的,這就是為什麼很多漂亮優秀條件好的女孩子,卻嫁給了平凡的男人的原因。
雖然梅夏的表現有些失常,不過秘書許美韻倒是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還以為她是因為離了婚才會這麼患得患失。
“小許,我出去一下。”在辦公室裡有些坐不住,梅夏就想到市委大院後面的小竹園裡去走走,剛下了樓梯,正遇上匆匆走上來的陸漸紅,心兒不由猛地一跳,強自鎮定道:“陸書記。”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梅書記,下去啊。”
“呃,是啊。”梅夏語無倫次地回答了一聲,不等陸漸紅再開口,便逃也似地下了樓。
看著她幾近於倉惶逃竄的模樣,陸漸紅大是奇怪地看著她的背影,在最後一級樓梯的時候,梅夏的腳步踉蹌了一下,似乎崴到了腳。
“梅書記,你沒事吧?”陸漸紅追著問了一句。
“沒事,我沒事,哎呀。”梅夏的身體又撞在了樓梯的扶手上。
陸漸紅不由搖了搖頭,轉身上了樓。
梅夏倚在牆壁上,氣都有些喘不上來,捂住突突直跳的心口,這時市委辦的一名同志走出來,抬頭見到了她,見她這副樣子,道:“梅書記,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梅夏揹著手走了出去,心裡卻在想,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陸漸紅回到辦公室,常務副市長孫遠良趕緊起身道:“陸書記,您回來了。”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聽陳秘書說你找我?”
“是的。”孫遠良稍顯侷促,跟著陸漸紅進了裡面的辦公室。
陳國棟看著孫遠良將門關上,心裡很是疑惑,常務副市長跟到市委書記這邊來,是彙報工作嗎?也不怕潘市長對你有意見?
進了辦公室,陸漸紅淡淡道:“孫市長,有什麼事?”
面對這個比自己要小上不少的市委書記,孫遠良的心頭總有些發怵的感覺,雖然陸漸紅的表情並不嚴肅,甚至還很和善。
“陸書記,我是來向您道歉的。”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來了,那也只有硬著頭皮上。
陸漸紅輕咦一聲,道:“道歉?你向我道什麼歉?”
見陸漸紅裝糊塗,孫遠良略顯尷尬地說:“陸書記,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們家那個小兔崽子跟興隆子健縣長鬧了點小誤會,兩個人還動了手。這幾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