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燦燦揚起下巴,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著。
唐紀修臉色一變。眼底染上了一絲猩紅,他忽然想起方才唐紀徵的那句話。所以,齊燦燦也是沒有愛情的,沈思勳對她好,她就會跟他跑了。
他不自覺地收緊了指間的力道,齊燦燦有些吃疼地低哼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她從他眼底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憤怒。齊燦燦不知他的憤怒從何而來,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唐紀修自然感受到了齊燦燦的牴觸,他的眼底徒然布上了一層陰霾,隨著他力道的加重,齊燦燦恍惚間聽到了咯咯作響的骨聲,有那麼一瞬間,她覺著唐紀修真的能捏碎她。
“有沒有資格。你說的不算。”
如果齊燦燦夠聰明,就不該這個時候惹怒他。唐紀修鬆開了齊燦燦,在她毫無防備之時拉開了房門,旋即將她大力地推了出去。齊燦燦踉蹌了幾步,扶著牆才勉強沒有摔倒。她摸了摸痠痛的下巴,苦笑了一聲。門關上的聲音十分響,隨著帶起的一陣風吹亂了她額前的劉海。
唐紀修靠在門上。許久後,他摸出了手機。
“絆住他,這一年都不許讓他回國!”
他的眸光愈暗,嘴邊帶著嗜血般的冷笑。他恨極了齊燦燦的不自知,沈思勳是何等人,他當年能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齊燦燦又算得了什麼。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唯有疼痛,才能驅使他繼續向前。他倒是想放手,他大可以親眼看著齊燦燦粉身碎骨,可他真的狠不下心。
他可以給她最堅實的保護傘,卻永遠不能戳碰到她的一片溫情。他們是兩極相吸的彈球,即使漸行漸遠,也會緊密相連。他不需要齊燦燦的理解,她恨他最好,愛總會消逝,但是恨不會。隨著時間的增長,只會愈發清晰深刻。
*
齊燦燦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沈宅,剛進房間沒多久,手機鈴聲便響了,她垂眸看了看來電號碼。不自覺地譏諷一笑。
她原本不想搭理,可號碼不停地跳躍著,饒有一副她不接便不罷休的架勢。
“喂。”
齊燦燦刻意地把語氣調整的極為自然,不願流露太多情緒。
“燦燦,看到新聞了嗎?”
袁聞芮肆意地笑了幾聲,她的語氣中無不是挑釁。齊燦燦不懂她的挑釁和沾沾自喜從何而來,她對袁聞芮造不成任何威脅。她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揪著自己不放。
“你不是想做伴娘嗎?”
齊燦燦忽地想起數月前的對話,她當時無非就是一句氣話,再者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齊燦燦剛想開口拒絕,袁聞芮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對了,你不方便。沒關係,還早呢。我可以等到你生下孩子以後再結,不急的。”
也沒多長時間了,袁聞芮等了這麼多年,真的不急於這一兩個月。
齊燦燦沉默不語,孩子生下來,想必早已變了天。到時候的事情,誰又能百分百地說準。
“你不用刻意考慮我的時間,隨時都可以。婚姻是你們兩的事情,我只是個外人。我可從來沒聽過有人會為了伴娘推遲婚禮的,而且結過婚的人似乎不適合做伴娘吧。”
“外人?”
袁聞芮只抓住了這兩個字,她冷笑了一聲,這聲音特別涔人,齊燦燦不由身子一緊。她其實想快點結束這通電話,她多一個字都不想與袁聞芮多說。袁聞芮無非是想挖個坑,等著她跳下去。
“你是不是外人,你心裡清楚。不過你不想做伴娘也無所謂,我的捧花,我想親手交給你,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會做到。只是,燦燦,你說過的又有幾句是真?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的,你呢?”
說實話。她們之間原本沒什麼交集,如果有,也是唐紀修。她這句話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