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選一下,怕是大考都通不過呢……
這次要是能透過,我就去參軍,掙銀子,給爹孃養老。”
“挺好的,我們比你好些,還有個官做。”
“……”
閒聊說不成幾句,畢竟是在大考,掐算著時辰呢。
羅鐵琴第一個考校趙貴寧等人,只說隨便彈首曲子,詩樂文士首重琴藝,只需要彈奏一首,就能看出眾人的水平。
趙貴寧等人跟隨羅嬋娟學了不少,可是學的最多的,還是白南煙彈奏的《陷陣曲》。
《陷陣曲》屬於先秦時代的宮樂,講究有鐵馬金戈,其中又要悠揚清越,難度較高,也更能顯出琴藝方面的功底。
只聽高空呼嘯的風聲中,十一首《陷陣曲》相互應和,其中卻夾雜了第一位秀才的《高山流水》,音調混雜。
但是羅鐵琴的耳朵略微一動,就把曲調分散了開來。
只是七八個呼吸的功夫,就摁手喊停。
“不錯,但是還差些。”
羅鐵琴不作任何評價,直接丟了十一個首甲的牌子給趙貴寧等人,最後丟出來的一個,卻是‘平甲’。
與秀才大考不同,舉人大考分為首甲、平甲、次甲,乙等也是按照這三樣劃分,但是沒有丙丁,只要任何一輪得不到次乙的,就是直接剔除大考資格。
那個秀才眼饞的看著趙貴寧等人的首甲牌子,把平甲牌子揣進袖口,很滿足的吸了口高空清新的空氣。
“不錯了,咱們的水平其實不夠,大概都要比牌子判的差了一等,但是詩樂文士嘛,總歸要有點優待。”
他只是找人說話,沒多少親近的意思,而且看他的情形,好像已經給自己定了位,就是想透過後參軍,賺銀子給爹孃養老的。
雖然沒什麼追求,趙貴寧等人也不介意給他個笑臉,等回到了寶玉的身後,就訕笑著往人群裡鑽。
“謝謝。”
擦肩而過時,寶玉突然說道。
這句道謝,讓得趙貴寧等人都縮了下脖子。
“寶二爺說什麼話?咱們可是在一個圈子裡啊!”
“應該的,我們資質差點,現在這樣正好,您得多關照我們嘍。”
“哈哈就是這樣,我等也有私心來著……”
對趙貴寧等人很隨便的解釋,寶玉搖了搖頭,低聲道:“放心吧,琴藝方面,我還算有點辦法。”
說罷,也不多加解釋,人多眼雜,還是小心為好。
前面戰琴文士的考校已經開始,這次有點不同,是讓秀才們把才氣平均分佈在琴絃之上。
寶玉看見有人分佈不均,也有些不小心崩斷了琴絃不管是這兩種中的哪一種,整個人都會從原地消失,不知道到了哪裡去。
但是寶玉很清楚:
這些秀才,已經失去了繼續大考的資格!
很快到了寶玉等人,也是彈奏曲子,對普通的文人來講,他們只需要琴藝陶冶情操、安撫精神。
所以,只需要考校琴藝。
這次更加雜亂,五百多人一起彈奏,各種音色都有,可是面對鐵琴進士,寶玉壓根不敢想魚目混珠,只能老實坐下,努力撫琴。
他也能彈出《陷陣曲》,是勤修苦練而成,只是能夠彈出音調,卻彈不出那種鏗鏘而又悠揚的韻味。
這已經難為了他,只是彈出整首曲子的音調,已經讓他的十根手指頭,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
五百餘人,就是五百多首古琴樂。
其中多數是《雲門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大武》六套樂舞,也有一些悠揚小調,都是極為悅耳動聽。
但不管是別的五位主考官,還是一百零八座文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