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劉大毛、白眼狼胡果、母狼胡麗也同時發難,四個人分四個方向幾乎是同時撲到,四樣兵器同時向青年身上招呼過來……
那青年根本動都未動,也未見他撥劍。但眨眼間他的劍已握在了手上,劍上沒有藍芒,只有幽冷的寒光。
但這寒光同樣致命!
“劃劃劃劃”隨著四道電光暴閃,山西四條狼已經變成了四條死狼!
段開山是被洞穿了咽喉,劉大毛是被開膛剖肚,胡果是被攔腰掃為兩截,胡麗卻是被抹斷了脖子,尤如被宰了的雞!
那青年站立在四具屍體中間,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甚至他的劍也似乎根本就沒有被撥出來過。但他的眼裡卻有了一絲蒼涼和寂寥……
太陽依舊很毒辣,曬得人渾身冒汗,地上的血卻已冷卻。
同河洛四巫刀一樣,山西四條狼也都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大戰、惡戰也不知經歷了多少,然而在這位青年鏢師面前竟是連一招也走不過去!
青年人輕嘆了一聲,眼裡的蒼涼和寂寥漸漸消退,然後他就將步子邁上了大路,因為他知道他的路依然漫長……
夜色降臨,青年人坐在一處高高的山脊上,望著天邊升起的一輪明月出神,那把劍橫在他的膝間,象個安靜的孩子。
今天是十六,那輪明月似乎比十五更圓。
月圓人卻不圓。
這青年的外表冷漠,其實心內象燃燒著一團火!
只是這團火令他充滿了痛苦和困惑……
夜色愈濃,黑黝的夜色裡,他的身影顯得更加孤單……
忽然間蒿草尖微微顫動起來,此時無風,蒿草尖為什麼會顫動?
憑著練武人特有的敏感,他發現這股令蒿草尖顫動的力量竟是來自空中!
是夜鴉飛過還是有不速之客到來?
青年人警惕的目光投向了空中……
這一望,青年人不由呆住了,只見在那輪滿月的映襯下,一個巨大的身軀迎著自己飛來——
那衣袂飄拂、婀娜嫋嫋,竟是一名白衣女子!
凡人怎能在天上飛?莫非這女子是天上的神仙?是月裡的仙子?
那女子飛行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已來到了山脊上空,和那青年只隔著三丈的距離。青年仰望著她,她也俯瞰著青年,兩人都有些吃驚,就這樣呆呆地互望著……
那女子也佩著一枝劍,她的目光也接觸到了青年的劍上。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撥劍,顯然都沒有把對方看成是威脅。相反倒有一種什麼奇怪的情愫在吸引著他們……
片刻後,那女子終於飄然而去了,只剩下青年望著那女子消失的地方發呆……
一面酒旗在暮色中高挑著,幾盞牛皮紙燈籠在夜風中搖曳。
這是一間在鄉村小鎮中常見的那種供旅人和行腳伕歇息的小客棧,由於位置偏僻,並沒有幾個旋人,因而顯得很是冷清,若大的客棧裡只有寥寥幾個客人,這其中就有白天在三岔路口喝茶的那三個客人。此時這三人正在樓下的大廳裡坐著,一邊用餐,一邊談話。
白衫公子忽然發出一聲感慨:“想不到楊浩做了鏢師,瞧他那神氣,我真擔心他會隨時給我們一劍呢!”
農夫笑道:“他還不至於狠到這一步吧,畢竟他現在是‘正道’高手。”
瘦高個子農夫低聲道:“那位小姐的來歷你們可曾調查清楚了?”
白衫公子點點頭:“是的,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是彩虹山莊莊主周則同的千金周鳳英小姐,丫環綠兒也是咱們要找到的人!”白衫公子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大黃牙一眼,“說起來,這位綠兒還是你的故人呢。”
大黃牙一楞道:“誰?”“你‘馬仔’——李詩茵。”“什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