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就這種麥穗的筆法;它是採用點畫的方式完成;如果是齊白石大師的真跡;他的那種點畫的方法是實的;這一實就顯得厚;讓人感覺這個麥穗是從裡頭孳生出來的。可再看這幅畫;麥穗的處理是瑣碎的;看起來就像哪些點附在上頭;與齊白石大師的真跡有著根本的區別。”
“胡八道;我就感覺麥穗畫得很形象;充滿靈性。”劉元光反駁道。
“那隻能明劉老闆的品位很獨特。”
秦學兵毫不氣的譏諷讓眾人都笑了起來;而後又繼續道:“最關鍵還是這隻蟈蟈;跟齊白石大師的真跡相差太大了。
我們都知道;昆蟲如果能夠在一個傾斜的地方趴住;要麼是腳上有吸盤;要麼是腳上有倒刺、回鉤;而齊白石大師在這方面觀察得非常精細;這些地方都能夠精細地表現出來。
可再看這隻蟈蟈;有倒刺、回鉤嗎?根本不是趴在麥穗上;而是放在麥穗上;差太多了。”
“得好。”葉梓菁率先鼓掌;她家裡就收藏著幾幅齊白石的畫;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倒是秦學兵;沒有經手過這些東西;還能得頭頭是道;已經極為難得。
“小秦得沒錯;這的確是一副仿品;而且是比較粗糙的仿品。”歐陽戰軍也很不氣;就差沒直接劉元光的眼力比較粗糙了。
“劉老闆不用沮喪;這個圈子裡;就沒有不打眼的;何況字畫也不是你的專長。”錢正泰笑著打了個圓場;畢竟過門是;總不好讓劉元光灰溜溜地走人。
劉元光臉色幾經變幻;但到底是久經商場的老油條;很快就鎮定下來;一把將植物昆蟲圖撕掉;而後拍了拍手;雲淡風輕地道:“既然是贗品;那就不該存在。”
不得不劉元光很有手段;玩出這麼一手;雖然不能改變他打眼的事實;但最少能博一個敢賭敢輸的名聲。
“劉老闆;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秦學兵嘆了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劉元光咬牙切齒地;這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撿漏、古玩對我來不過是副業;風水相術才是我的本行;不是我自誇;自五歲起就跟隨我爺爺修煉奇門秘術;十餘年下來已經有一定功力。”
秦學兵神情嚴肅正經;語氣悲天憫人:“我給劉老闆算過一卦;卦象顯示;錢老闆前半生不足;後半生需要彌補;近日必有災禍降臨;若不能化解;恐怕活不過今年。”
啪的一聲脆響;劉元光拍案而起;面色陰冷:“小子;把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我不介意代你家大人教訓你。”
“秦學兵;別亂話。”葉梓菁連忙拉了秦學兵拉了一下;她知道秦學兵家裡的情況;自幼學習風水相術不假;但都是江湖把式;當不得真。
“小秦;你可犯了江湖中人的大忌了。”歐陽戰軍半開玩笑道;江湖術士素來報喜不報憂;就算報憂;也要做好鋪墊;哪像秦學兵一樣;開口就是活不過今年;這不是找抽嘛。
“自古忠言逆耳;真話招災;果不其然。”
秦學兵又嘆了口氣:“劉老闆;你的前半生有什麼不足;你自己比我更清楚;比如父母妻兒;比如兄弟姐妹?”
葉梓菁可愛地翻起白眼仁;這不是典型的江湖術語嗎?父母妻兒;到底是父母還是妻兒?兄弟姐妹;到底是兄弟還是姐妹?草木一春;人活一世;誰能沒有半點虧欠父母妻兒、兄弟姐妹?
可是劉元光的臉色卻猛地一變;對妻兒他可以問心無愧;可對父母呢?對兄弟姐妹呢?
豬狗不如的畜生劉元光從不否認這一點;但他有自己的苦衷;否則誰能這般禽獸不如。
“你們繼續交流吧;我先走了。”劉元光嘆了口氣;已經沒心情再參與交流了;黯然離去。
“劉老闆;錢老闆這裡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