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姨娘,面不改色的坐了下來,又問道。
“各位長老看,這樣處理可還合理?”
被問到的那群胡花白的老頭面面相覷,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氏都點了點頭,那謝氏倒也奇怪,不哭不鬧只是安靜的等著宣判。
“那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裡宣佈,謝氏的罪名為……。”
那家主還沒說完,突聽得角落裡一個帶著幾分稚氣的女聲響起。
“家主且慢,湘菀還有話要說。”
原來說話的不是別人卻是湘菀。
“你?”
那家主見站起來的是湘菀,一時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且不說剛才湘菀進門的時候給他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就單說湘菀的穿著和能夠進的祠堂這兩點他就能夠猜得到湘菀是陸元仲的女兒,只是他不明白為何湘菀會在這個時候站起來做出這種打斷家主講話的無禮舉動來。
當下他臉上就有些不好看,可還是耐著性開口問道。
“你個小姑娘,有什麼話要說?”
湘菀見家主如此,嫣然一笑又行了一禮,方才抬起頭道。
“家主仁厚,小女湘菀先在這裡賠禮了,打斷家主是無禮的行為,這原是湘菀的不是,再者女兒家是不該這般無禮的站起來說話的,爹爹都教導過,只是有一點,湘菀不得不說,若湘菀說完後,家主還覺得湘菀無禮,那湘菀便甘願領罪。”
那家主聽湘菀這麼一說臉上才緩和些,覺得湘菀剛才雖有些無禮,倒也是識得大體的,便靜下心來問道,
“你且說來聽聽。”
自己便坐到了堂前的師椅上,捋著鬍鬚看著湘菀。
夏竹壓根不知道自己小姐會這般大膽,一顆心早都飛到了嗓眼兒,只恨不得把湘菀拽回來坐著,剛才的鐵風對湘菀說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絲毫不明白湘菀這般是為了什麼。
只見湘菀幾步走到堂前,一拱手道。
“各位叔叔伯伯,叔公叔公,湘菀今日以自己一己之身,在這裡說出一個駭人聽聞的訊息,大家不必問湘菀這訊息從何而來,我只能說此事確實屬實,乃是湘菀的至交好友,冒著生命危險讓人帶給湘菀的訊息。”
她這話一出口,堂上頓時譁然,陸元仲一聽女兒如此說,嚇得一下站了起來,湘菀是他的女兒,若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不該說的話,在祖宗面前大放厥詞,那他就算貴為宰相也救不了自己的女兒了。
“菀兒住口,切勿亂言,謹言慎行。”
陸元仲此刻也不敢說什麼,只得大聲喊道。
卻見湘菀微微一笑道。
“父親放心,此事不說,乃是我整個陸家的禍事,所以就算今日前面是刀山火海,湘菀也必定要走一遭。”
陸元仲見攔不住湘菀,只得呆在原地,卻聽湘菀道。
“大合元年,祖父拜為丞相,先皇賜予我陸家一尊玉佛。此玉佛被收藏在陸家將近七十餘年,各位長老可知道此事?”
湘菀這話一出口,整個祠堂噤若寒蟬,只聽得到眾人吸氣的噝噝聲。
“你這孩,從哪裡聽到了這話?”
那家主站起來就質問道,這樣的事情一直是陸家的秘密,他都是當上家主才知道,如今此事卻被一個還未及笄的女說了出來,怎麼能不叫他驚心?
“家主剛剛說過,會讓湘菀把此事說完的。”
湘菀卻並不回答,只想要說出這件事情。
“如今,陸家在上京那可謂是風光無限,但是要知道物必反,有人覬覦我陸家的權勢,聯合外面的勢力,欲謀害我陸家,而這一切明面上的事情,從我家中來看,就是我娘白氏身體常年久病,我爹嗣凋零。”
湘菀說到此處,轉過頭指著謝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