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趙氏嗎?”
舒白竹聞言,驚了一下,“爸爸,我……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白竹,意意走了,她的事業需要有人來繼承。”即便生出交託所有事業的心思,即便讓舒白竹繼承女兒所有的東西,趙風灼依舊無法維持他過去的溫和。
“或許這不是她願意看見的,但這是你欠她的,作為父親,我只想讓她未完成的事業得以完成,你同意,我會親自帶你,而你那些家人……”
話只說了一半,舒白竹卻聽懂了。
趙風灼給了她兩條路,第一條,從姿意的家庭中離開,徹底離開,回到她的舒家,從此之後,趙家的所有,姿妤的所有,甚至於關於姿意的一切都將與她無關。
第二條,和舒家一刀兩斷,從此之後,她就只是為了姿意未竟的事業而活的人。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選一,我和阿妤都不會怪你,選二,以後我們就是你的靠山,舒家我們也會擺平。”
“爸,不用三天,我選二。”舒白竹猛然抬起了頭,眸光灼如曜日,“為舒家我辜負了小姿太多,我不想再委屈她了。”
趙風灼握了握拳,到底是起來,拍了拍舒白竹的肩膀,“白竹,別怪爸爸心狠,舒家於你就是拖累。”
辦公室的門被開啟,在趙風灼即將出去前,舒白竹驀地喊了一聲。
趙風灼聞聲,停下腳步,靜靜注視著舒白竹,等待著她的下文。
“爸,你和媽媽……怪我嗎?”
趙風灼沉默良久,才道:“我無法替阿妤回答,但我是怪你的,白竹,意意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給她,而當她把真心捧到你跟前時,你辜負了她。”
“被你冷待時,還要考慮我們兩個老的,笑著告訴我們她很幸福,平心而論,我不介意我的女兒選擇的伴侶是什麼樣的家庭背景,可我希望她永遠是被選擇的那方,而不是被放棄,你沒有這個能力回應她的愛,連你自己都是個缺愛的,也是可憐。”
趙風灼發出一聲長嘆,他與姿妤教會了女兒給予旁人愛的能力,旁人卻沒能教會他們的女兒,如何回報,真是悲哀。
偌大的辦公室只留下舒白竹一人。
桌上還留著不久前他們一家四口拍的全家福。
猶記得那天,姿意在路上看見一對年輕的夫妻倆一人牽著狗,另一個人推著孩子,興致勃勃地問她:“白竹,我們也養一條狗可以嗎,或者你喜歡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