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她連這個小明星叫什麼都不太記得,前世小明星的死倒是衝上了一個熱搜,重點也不是她而是抑鬱症。
不少人在底下陰陽怪氣說她好好一個理工科白瞎重點大學名額結果跑去娛樂圈被人玩甩了得了抑鬱症活該什麼的。
“你訊息有誤,不是訂婚,是我母親要收乾女兒。”姿意端起招牌的營業笑容,“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祝福了,稍微改一改我會更感謝。”
“你……”
秦鬱歡的表情讓姿意有些看不懂,但她似乎是臨時改口了,“有情人終成姐妹?”
姿意:……
“是無情人。”不過她為什麼要和十八線說這麼多,“剛無意聽見你打電話了,需要幫忙嗎?酒店是我家的,鬧出什麼惡劣新聞會有損我家公司形象。”
秦鬱歡挑了下眉,“我經紀人安排了一桌酒局,投資人油頭大耳中年謝頂腸肥腦滿,想灌醉我。”
“你還真是挺不客氣的。”姿意笑,卻也欣賞秦鬱歡的直白,“走了,幫你一把,帶你去請假。”
“不過你的語言系統跟你的長相不太符合。”走在路上,姿意忍不住嘀咕,論長相這十八線還真不是虛的,五官處處精緻,幾乎不見半分瑕疵,用上一句“姿容絕世”來形容也不過分,然她長得冷吧,性格卻好像沒那麼冷。
“我可能稍微有點愛抬槓,”秦鬱歡很是無奈,“容易得罪人,所以輕易不說話。”
不說話呢,倒是人設和長相統一了一點兒。
姿意推門而入,笑吟吟地掃視全場,“我當是誰,原來是張總。”
“哎,這不是小姿總麼,”張建邦放下酒杯,熱情迎了上來,“小姿總怎麼有時間賞光過來?”
“遇著個老朋友,張總你說這人也是,明明我特意給她發了請柬,這人放我鴿子,我尋思過來看看什麼人啊,讓這臭沒良心的鴿我,”姿意斜斜覷了秦鬱歡一眼。
十八線小明星很上道,抱歉笑笑,安靜得跟剛剛吐槽出油頭大耳那一串話的人判若兩人。
“哎這就是小秦不對了,認識小姿總怎麼不和我說呢,”張建邦不贊同地道,卻也沒有露出責怪模樣,“今日這場是我擺得不夠地道,小姿總見諒,我自罰三杯了。”
“這倒不用,就是人我得先帶走了,剛我母親還在提她,秦姐姐可以好好想想怎麼哄我母親了。”
比起秦鬱歡的營業,姿意在這樣的酒桌上顯然更加遊刃有餘些。
她端起酒杯,對著張建邦舉了舉,但也沒喝。
面子看似做到位,實則有沒有。
張建邦卻毫不在意,親自把二人送出了包廂門口。
姿意這才聳肩,半點沒有穿了一身露肩晚禮裙需要矜持的模樣,斜靠在酒店門口的長柱上,長髮隨風揚起,眉目間的風流都要溢位了。
恣意風流,姿意風流。
“搞定,不過你對他的十二字形容詞也是貼切的,小公司老總,投資也投資不了多少錢,這樣的酒局來了只會被佔便宜,下次長點心。”
“沒辦法,”秦鬱歡嘆氣,到底是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遞給姿意,“冷嗎?”
這人要風度,實則都哆嗦。
姿意搖頭,“你不是重點大學出來的麼,怎麼要去混娛樂圈?”
而且怎麼看都不像這個人能得抑鬱症自殺的樣子。
“幾年前,我母親生病,需要很多錢。”秦鬱歡把外套穿回了自己身上,“你幫我了我一把,我請你喝酒?”
姿意一想,也是,反正閒著也沒事做,“那走,等我叫司機過來,提議你提了,酒我請,沒問題吧?”
秦鬱歡點頭,顯得分外矜持:“這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