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給拓實,就這樣,一群人終於成功上了山。
昨日還是草木繁盛的半山腰,此刻已經被挖出一個足有一米七八深的大坑。
師傅又開始念念叨叨吟誦,聽著像是向陰間開路的詞,不多久,秦鬱歡又上去磕頭,只是這次,姿意也被捎帶上了,女婿的頭銜算是徹底安在她身上,要不然壞了規矩的罵名他也擔不起。
姿意和秦鬱歡跪在一旁,等師傅按流程問她們,福祿壽喜財要哪個的時候,姿意照著邊上人給的提示,大吼了一句:“都要!”
各個儀式一步一步完成,便是最後的封墳。
來吃席的人從早上開始就陸陸續續又來,每個人給的禮金不多,一百二百,下山後,姿意又被丟了個記名字收禮金的任務,然而來的人中十個有九個不通普通話,報名字的過程實在是……
一言難盡。
秦壽福,說成秦秀湖,連帶著給姿意當助手的表兄都和人對了半天話才明白,是壽不是秀,是福不是湖。
助手過來的時候,順便給姿意帶了一萬塊錢的禮金。
表兄人都懵了,“你送一萬?”
這最多的也就是和秦長平關係最親近的至交好友,給了一千二百塊錢。
“是,喪事花不少錢,我貼補她一些。”姿意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又幫喬雨凝隨了六千的禮。
表兄:……
“你們那禮這麼重的?”
“一般都是一兩千,關係好的就多給一些,喬雨凝是鬱歡的好友,鬱歡掙錢也不容易,我們都想著幫幫她。”
喬雨凝的確是在微信上給秦鬱歡轉了錢,但秦鬱歡沒收,這一出是姿意思量後自編自導的,主打的就是給秦鬱歡撐場面,借了個喬雨凝的名頭而已。
要不是秦鬱歡事先讓姿意不要太誇張,姿意能編十個人名出來。
中午是正席,吃完之後,喪事便算是完成大半,餘下的就是之後三天,秦鬱歡需要每日都回來點火引香,指引秦長平的靈魂回家。
下午三點,一群人聚在伯伯家算葬禮的開銷,秦鬱歡一早讓姿意記賬,小到第一天來伯伯家買菜的錢,還有借了伯伯家的房子給包的一百多塊的紅包,大到殯儀館的一萬多和席面的一萬多,事無鉅細,記得異常清楚。
喪事是照著六萬的規格去的,結果到頭來也只花了四萬塊錢,算是節省中的節省。
禮金也收了將近三萬塊錢。
秦家棟在這來來回回算禮金,愁的不行,還是覺得秦鬱歡花多了。
“家棟哥,沒事,花了就算了,我爸也就這麼一次了。”秦鬱歡能明白秦家棟的著急,他是覺得她掙錢不易,想盡可能多給她省下來一些。
但這錢也是她心甘情願花出去的。
“叔叔的手機呢,還是沒找到?”
秦鬱歡搖頭,“家裡已經收拾過了,手機沒找到,別的存摺和銀行卡找到一些。”
秦長平把所有的貴重物品分批次藏在了不同的行李箱和包裡,而這些行李箱和包也是家裡之前賣的貨。
幾十個行李箱,每個都開啟,才找到這些東西。
“銀行卡密碼你知道不知道的?我聽叔叔說,之前嬸嬸治病,家裡還剩下十萬塊錢,他都轉給你了,說你要在靳城給他買房,還有,秦玉漱有沒有回訊息?”
秦鬱歡:……
“我不知道這件事,我在靳城也買不起房,家裡還有多少錢,他有多少錢,他不會告訴我的,銀行卡密碼我更不知道,至於秦玉漱,我給他發訊息告訴他喪事辦完了,他什麼都沒回復。”
靳城動輒四五萬一平的房價,放過去她根本想都不敢想,現在想想,秦長平還是防著她,但又擔心她不管他,所以在親戚這邊使了力,試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