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逢其的男子一身正式西裝,雖然面容普通,但很有幾分精英範,乍眼看上去就像某大公司的高管。但實則卻是甘毒的心腹,專為甘毒跑腿做事,頗有幾分心計。
因為這個身份,他在m國上流社會很吃得開,就連達官貴人都不得不賣他幾分面子。他又怎會將一個小小主管放在眼裡。今天之所以親自過來,也只不過是因為順路罷了。
瞟了一眼滿面堆歡的主管,他說道:“我們老闆的毛料早安排好了,馬上就送過來。我現在來找你,是另有其他事情。”
說著,他拿出一個不起眼的包絨盒子。金玉店裡一般會用這種盒子來單裝項鍊,但他揭開之後,其餘兩人才發現,這盒子裡竟裝滿了玉珠手釧、金鑲玉吊墜、寶瓶耳環等等,將原本就不大的盒子塞得滿滿當當,粗略一估,大概不下七八件。只不過,數量雖多,質量卻不是一等一的,大部分是相對次一等的糯種。如果要估價的話,大概合計一起,能賣到三十萬左右。
將盒子推到主管面前,逢其用吩咐的口吻說道:“這是我個人的一些東西,知道你們拍賣會人多,有錢人不少,想拿出來賣掉。你看著幫我安排一下,最遲五天之內,我要見到至少四十萬現金。”
四十萬?想賣那麼高,難怪逢其不願拿到玉石店回收,反而打上了拍賣會的主意,想來是看中會上總少不了一擲千金的土財主吧。拍賣會上,展品投票競爭拍賣資格時,倒是有不少客人看中後當場加價買下的先例。不過,這貨不算特別,玉質也不算上等,價格還一下子上去了三分之一,誰知能不能出手呢?畢竟有錢人也不是傻子。
主管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如果現在不答應,那馬上就要得罪逢其了,不如先應下來,回頭賣不出去再說。便點頭哈腰地接了過來:“您放心,我一定給您辦妥當了,儘量賣個高價。剛好我們今天第二場還有個空缺,可巧您就拿了貨來,正好填了這缺口。”
逢其滿意地一笑,剛要說話,卻聽旁邊那個胖子叫了起來:“主管,不是說好了這第二場的空缺留給我那個客戶的嗎?怎麼又變了?”
“誰說我答應你了?我只說先看一看有沒有別的安排,現在逢先生要賣貨,自然就沒有你的份了。”主管一邊說,一邊向手下連連打眼色,示意他不要鬧了。
見狀,逢其輕蔑地瞟了那胖子一眼:有自己在,這傢伙還想妄想加塞,真是不懂規矩!就算真的同意了又如何?還不是得乖乖讓出來!
他知道那主管一定會將這件事壓下,便沒有再理會。剛準備離開,身子一轉,耳中卻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名字:“……他們是華夏國的人啊,尤其是那個叫林紫蘇的,出手很大方,說是出來歷練做生意。說不定就是哪家富豪的小姐,要是得罪了她,以後我們不是要少個大主顧?主管,就算不給安排在第二場,你也幫忙想想別的辦法呀!”
林紫蘇?這不是前兩天查出來、和佟君的孫子在一起的那名女子麼?她竟然也想參加拍賣會?
唇角挑起一抹陰險的笑容,逢其突然轉過身來:“這個林紫蘇不能參加拍賣會,凡是她手裡的東西,你們一律不準展出。這不但是我的命令,也是——甘毒先生的命令,明白了麼?”
甘毒還沒漂白之前,在m國也是個能讓小兒止啼般的狠角色。見逢其搬出了他,主管與大叔均是打了個寒顫。雖然又疑惑又不甘心,但為著明哲保身起見,也不敢多問,只流著冷汗答應道:“是是,我們知道了。”
“嗯,若是做好了,我會和你們老闆打招呼,讓你們升職。”見他們這樣識時務,逢其滿意地說道。雖然矯了老闆的詔,但他相信老闆知道了非但不會介意,反而會誇他做得好——不用說這些年來,甘毒是如何咬牙切齒痛恨處處壓了自己一頭的佟君。單說最近,因為險傷了佟家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