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片欣慰。
不知道是小孩子好哄還是剪不斷的血緣關係,不一會兒父女倆就有說有笑。讓端飯進來的蔡雅芝驚訝不小。
專用的大老碗盛著滿滿一碗麵,上面澆一層哨子。
面是擀好後攤開來用刀犁成半公分寬的長條,和麵時放些鹽會更勁道。
哨子由指甲蓋大小的茄子、一公分長的豇豆、劃碎的蔥花、削成塊的西紅柿和切成絲綠辣椒燴成。快熟時,又在表面澆上雞蛋汁,蓋上鍋蓋,不燒火悶上一分鐘,然後用勺子一攪就成蛋花狀。
這樣的雞蛋比炒出來的更鮮嫩。
張太平接過碗,不吃看著都是香的。
遺憾的是面太多,大老碗都顯得有點小,攪不開。
“攪不開,再取個碗挑出來些。”張太平無奈地對著妻子說道。
不一會兒,妻子就轉回來,沒拿碗,卻拿了個小點的盆子。
上一世就聽說過,關中人有端盆子吃飯的習慣,只是一直無緣得見,沒想到今天自己能親身體會到。
倒在盆裡,又去澆了些哨子。坐在炕上西里呼嚕吃完了。
下午一直坐在後屋的書房裡翻看著書桌下箱子裡的醫書,對照著前世的所學頗有所得。
倒不是他不想出去轉轉,只是頭上戴著紗帶多有不便。
在農村,戴紗布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頭上受了傷,另一種就是戴孝了。
路上遇見個人,往往會問你“又把誰老了?”
家裡人都健在,聽著晦氣。如果說是受傷了,又要牽扯出一大串問題,得費一番口舌解釋個半天。
要不一路就是怪異的眼神。
還不如躲在家裡看幾天書,等到該是傷好的時間卸了紗布再出去。省的遇見個人就費口舌,就解釋半天。
期間小丫頭不時在門口探頭探腦,只要張太平放下書招招手,就歡天喜地的跑進來。抱著小松鼠問這問那。
聽張太平說小松鼠還吃不了別的東西,只能喝奶。又自己拿著個碗跑去擠了些羊奶,掰開小松鼠的嘴,用勺子一勺一勺地灌進去。
小松鼠張開眼紅,又跑來第一個告訴張太平。
對於這些,張太平不但不感到煩,反而感到很高興很溫馨。這是小孩子表達親近和友好的方式。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二十多天,直到卸掉紗布。
這天下午,張太平搬了個躺椅躺在前屋簷下構思著用空間種些什麼才好。
丫丫在旁邊逗弄著已經會吃松仁的小松鼠。妻子在院子裡收拾曬了兩個日頭的五味子。
“五味子”是藥材上的稱法,在山裡叫“五靈兒”。長在茂密林中,藤蔓自然纏繞在樹木支架上,果實一串串垂落下來,沒成熟、還是青綠時採摘下來曬乾就成為“五味子”。成熟後,顆粒有豌豆那麼大,顏色變成淺紅色,像一串串瑪瑙掛在枝頭,味道酸甜可口,是一種比較喜人的野果。
這個季節正是採摘五味子的時候,不遠的山上滿坡都是。妻子尋著空閒就會去採些回來,零零碎碎積攢十幾斤了。
到時候會有小販來統一收取山裡人閒暇時間採摘的各種山貨和藥材。
由於五味子是益氣養五臟的良藥,久服無副作用。並且有護肝、促進肝細胞再生、增強肝臟解毒的功能。廣泛適用於中藥配方和藥物製造中,所以價格相較其他常見藥材稍微高些。
乾的,一斤大概在四十塊左右。只不過這是鎮上或城裡專門收購藥材的統一價。小販會把價格向下壓五到十塊,反正山裡人也不曉得具體價格,只要感覺和往年相差不是太大就賣了。
欣賞著妻子妙曼忙碌的身影,計算著這些藥材也能賣上個四五百塊。忽然,二十幾天見到藏紅花時一閃而過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