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知道,所以羌三叔他們這些天都在絕龍寨附近打探敵情。”
古夢涯道:“是這樣啊,你怎麼不通知我們?”
夏玉英臉一紅:“他們說……”
古夢涯揮手止住夏玉英的話語:“算了,我明白,剛才只是沒有細想、隨口而出,你不要介意。”
夏玉英開顏一笑:“謝謝。”
古夢涯起身道:“客氣什麼,羌伯伯要我什麼時候去?”
夏玉英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古夢涯:“羌三叔的交代全在上面。”
古夢涯迅速瀏覽了一遍,徑自向門口走去:“我跟易鋒寒一起去,現在夜深人靜,我便不打擾其他人了,明日你代我向古府諸人解釋解釋。”
絕龍嶺上,兩個身影縱躍如飛,向龍首峰奔至。眼見要踏上直通絕龍寨的索道,忽然一聲梆子響,對面樹林之中驟然竄出許多條人影,張弓搭箭,對準索道。當先一個青衣大漢呼喝道:“什麼人?!竟敢擅闖絕龍寨?”話音未落,那兩個人已經來到索道之前,連忙急呼:“站住!否則放箭了!”
來的兩人中,一個黑衣虯髯,一臉兇相,身背一柄益州武士常用的百鍛刀;一個青衫白麵、留著一縷清秀鬍鬚,手拿一根鐵棍,聞言立即停步。青衫客拱手道:“在下懿德方長恨,協同鄙友糜豪,聽聞絕龍寨孟、黃三位寨主禮賢下士,特來投效。”
青衣大漢道:“等等。我馬上通知寨主。”說著轉頭向一個嘍羅交代了幾句,那嘍羅飛一般跑進寨中。
不一會兒,三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大步前來,後面跟著剛才進寨的小嘍羅。
方長恨見當先三人中有兩人眉目相類,心中已有計較,對那年長的漢子拱手道:“在下方長恨,參見大寨主。”
孟嶽大笑道:“方兄弟好眼力。”說著轉向糜豪:“這位定是糜兄弟了,哈哈,今日得蒙兩位不棄,屈駕來此,實在抱歉,裡面請。”
糜豪見孟嶽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心道:“孟嶽果然有兩把刷子,非常善於籠絡人心。”一面想,一面舉步踏上索道。
孟嶽身旁那個與他三分掛像的大漢暴喝道:“想過橋,拿出點本事來。”身隨音起,話剛說完,已經來到糜豪面前,一拳轟向糜豪鼻樑。
糜豪身體一沉,猛然向前一撞,刀柄直擊那人胸口,那人將身體一側,糜豪已經趁機閃身而過。那人也不追擊,身形一展,拳頭便像狂風暴雨般撒向方長恨。方長恨冷笑一聲,手中鐵棍一抖,毫不示弱地迎向來人。拳棍相擊,發出一陣悶響,二人同時後退三步,穩住身形。
孟嶽大喝道:“二弟住手!”接著向方、糜二人道歉:“鄙弟生性兇頑魯莽,二位多多見諒。”說著眼光掃向身旁:“黃賢弟,你不像我們兄弟,粗人一雙,快說說話呀。”
黃通上前道:“二位勿怪,孟二弟別無所好,就喜歡與朋友切磋武藝,其實並無惡意。他肯與二位切磋,便已經把二位當兄弟了,來,快隨我們進寨,我們為你們洗塵。”
方、糜二人對視一眼,心頭暗自冷笑:“有一套,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還有個打圓場,既試探了我們底細,又做得冠冕堂皇。”跟著絕龍寨諸人進寨而去。
酒席過後,黃通立即派人安排方、糜二人住所。待方、糜二人去遠,孟嶽才對黃通道:“黃賢弟有什麼看法?”
黃通道:“方長恨我聽過他的名頭,籍於懿德鎮,在當地小有名氣,不過此人少年時在家鄉殺了個貪官,畏罪潛逃,此後便不知所蹤,也不知道現在來的這人是真是假。”
孟嶽沉聲道:“黃賢弟此言不無道理。”
孟山道:“那方長恨既然薄有微名,不知可有什麼特徵?”
黃通道:“我只聽說此人年紀在三十上下,練的是燃燈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