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幅畫像來,“這就是你當晚看到的人。這個人是不是坐在現場,就是宋佑安先生?”
“審判長,當時宋佑安先生矢口否認。可根據我手中的證據,可以證明宋佑安正是當晚沈小姐見到的人。也就是說宋佑安先生故意冒充他弟弟回去騙人。至於那宗失竊案,我不敢說是宋佑安先生所為。但是毫無疑問,宋佑安先生企圖欺騙家人是有前科的。”
沈忱不知道程宏升還會搬出那天的事情。她張口想說什麼,卻又被程宏升打斷了。
“至於沈小姐,就更有幫兇嫌疑。”程宏升掉轉頭又繼續盤問,“你口口聲聲說跟宋博年先生不熟,事實上,有證據顯示,你跟宋博年先生有單獨見過面。並且在你們見面之後,宋佑安先生就順利回到了宋家。大家都知道,當年宋博年先生買下全城所有報紙的版位,登報跟宋佑安先生脫離關係。宋佑安回來,也同樣被他爺爺趕出宋家。究竟你做過什麼?或者你跟宋佑安做過什麼,讓宋博年先生這麼信任?以至於最後那麼多子孫都沒有繼承到遺產,偏偏你們兩位得到了大部分?”
“我……”
宋佑安心裡一團火想爆發,沈忱果然被問得啞口無言了。偏偏程宏升還不依不饒,不停地刺激她。他從未見過沈忱那副模樣,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慌亂無助的樣子。
“還有你滿口謊話,你跟宋佑安根本一早就認識,偏偏要說不熟。”程宏升笑了笑,“當年沈小姐牽涉一宗偷竊案,把你送進警局的,不正是你口中的老闆?”
這話一出口,徹底把沈忱打敗了。聽審席上發出一聲驚呼,所有圍觀群眾都不知道這件事還能牽扯這麼多狗血的糾葛出來。就連宋家其他人也沒想到,竟然沈忱竟然會有這麼多事。
“我……我並不記得……那麼久的事,怎麼會記得清楚。”事實上她的確不記得了,可是這話說出來卻絲毫沒有底氣。
她默默地離開了證人席,心裡卻有著說不出的感覺。她回過頭看了看沈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哥哥的眼神沒有往日的厭惡了。方錚錚在那一旁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轉過頭繼續聽審。宋家的人挨個被盤問,照這趨勢,宋佑安輸的機會很大。
“照你這麼說,你爺爺從小就不喜歡你哥哥,所以你覺得你爺爺有可能會把大部分遺產留給他嗎?”
宋菲咬了咬嘴唇,輕聲說,“我只記得爺爺說過,讓我大哥滾出宋家永遠都不要回來。”
沈忱心裡都為宋佑安苦。她看了看宋佑安,只覺得他強忍著情緒不願發洩。那樣子真是讓人難受。她看著宋菲離開證人席,慢慢的走回座位。那特製的鞋子一直在她眼前晃動著,隨即宋菲坐在了她的身後。
“我跟我堂哥關係?”宋文齊搖了搖頭,“這麼說吧,各玩各的。雖然我跟他年紀相仿,但是圈子不同。”
“爺爺當年確實因為某件事跟他吵得很厲害,至於什麼事呢?我也不太清楚。後來的登報脫離關係,我都覺得好笑。誰都知道這個沒有法律效益的,又不能剝奪他的繼承權。”
宋家的證人,恐怕只有宋文齊沒有補刀了。沈忱只覺得,程宏升對這個證人很是不滿。
“還有件事,我想連我這堂哥也不知道。”宋文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去加拿大這幾年,我爺爺可一直關注著呢。我有一次看到家裡有快遞送來,不小心就看了,裡面全是他生活的彙報。恐怕我爺爺還是不放心他,專程找人盯著吧。”
這一天的審訊終於結束,案件還在繼續。可沈忱覺得心累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卻總是被牽扯,到最後連心也扯進去了。
傅銘陪著宋佑安離開法庭,突然想起了沈忱,才問了句,“我們去喝酒,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宋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