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魔實在是能把她給再逼死一回。
齊霽望著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真的。」
「你不是我心魔裡頭照著我對你的想像,憑空造出來的。」他說著往她走進了幾步。
明苑不知道他怎麼又瘋起來了。明明之前面前還算正常。
他逼近過來,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旋即被他一把扯到身邊。
「你是真的。」他笑了笑,「那就太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願意醒來了。」
明苑頓時和吞了只活蒼蠅,她想罵人,可是罵不出來。
這狗男人!!!
她就知道這狗男人從來不讓她好過,過去如此,現在還是這樣。結果沒想到,在心魔幻境裡,他還是這個死樣子。
「你的心魔是我,對嗎?」明苑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放開!」
齊霽沒動,明苑立刻高聲尖叫,她跳起來,像是要甩掉什麼髒東西一樣,拼命的甩動自己的手。
齊霽見她如此厭惡反感,心頭一痛,原本緊緊握住她的手掌也隨之放開。
明苑如同困獸一樣在他面前轉來轉去,她急促呼吸好幾下。原本以為齊霽還有救,好好說,說不定能順利的出了幻境,誰知道他竟然還瘋上癮了。
「是我……」明苑站住,她看了後面一眼。此刻他們身後處是一處潭水。明苑直接縱身一躍。
她是他心魔的話,若是她不在了。那麼這個幻境應當也能破了。
明苑縱身一躍,水流從池子裡竄成細細的水龍,直接將她纏繞住。將她整個托起來,送回到岸邊。
她只一心想死,一死之後,這個幻境也就破了。竟然忘記了狗男人是操縱水的高手!
「你要幹什麼!」齊霽已經到她跟前,死死抓住她的肩膀。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出去了?」明苑仰頭問。
他嘴唇顫抖著,呼吸粗重。他死死看著她,「你是要把我的心都給挖出來,才罷休是不是?」
明苑望著他,不說一句話。
齊霽扶住她的肩膀,極其俊美的頭顱低下來,低語,「是了,你從來都是這樣。做事從來只管自己,我如何你從未放在心上半點!」
「即使是在這裡,你也是這樣……」
明苑原本勉勉強強聽著,她對他的態度一貫惡劣。左右改了他也聽不進去,她乾脆就不改了。
他垂著頭,語速越來越快,明苑終於聽出不對勁。一顆心也跟著吊起來。
「你不聽我的話,對嗎?」
明苑心下大覺不好,望著他,「你……」
話還沒說出口,一股眩暈從腦中傳來,她受不住那股強烈的眩暈感,直接一頭砸在他的身上。
等到再醒過來,她已經回到了起居室內。明苑對他爭吵的那些話還是有些效果,至少他沒有把她給困在寒潭淵底。
那地方是她的噩夢。要是他再把她給送回去,難保她不會真的發瘋。
起居室內有淡淡的蘇合香。
她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睏乏的很。略略翻了個身,聽到腳踝那邊有細碎的金屬聲響。初醒的時候還帶著點兒迷濛,總覺得聽不真切。待到過了會,那點迷濛也沒有了之後,她想要起來。
腳踝一動,叮叮噹噹的聲響響的也越發大了。她渾身僵硬,猛地坐起來,直接把身上蓋著的被子掀開一看,見著一條細細的鎖鏈從床腳那裡連著她的腳踝。鏈子金色細細的一條,困住她的腳踝。
那條鏈子還挺長,至少能讓她在這個室內沒有任何行阻礙,但是想要出門就不行了。
明苑開口就罵了幾句髒話。
原來她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