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曾老七見眼前這個小孩子一臉懼怕的神情,以為他是被偷酒的人給恐嚇了,便微笑著說道:“小子,別怕,只要是這鹽場裡面的人,就沒有不受我們老哥倆管的,你只管說出來!”
“真的?”梁爭眼珠子一轉,說道:“我說出來了,他以後看我不順眼怎麼辦?”
曾老七這才發現梁爭的手腳是被綁的,而且還是新面孔,便問道:“你是新來的?”
梁爭道:“是……剛被送進來……”
“以前幹什麼的?”曾老七問了起來。
梁爭答道:“以前跟著師父,什麼也沒幹……”
曾老七聞言,將梁爭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然後搖搖頭道:“老喬啊,現在怎麼連這麼小的孩子都給抓來了?”
喬柺子顯然對曾老七的問話沒有興趣,他依舊是盯著梁爭,問道:“快說啊,臭小子,酒到底被誰給偷了?”
梁爭吶吶地說道:“我說了,以後到鹽場裡面幹活,豈不是要被他打死?”
聽到梁爭的話,曾老七和喬柺子一對眼,兩人都明白了,果真是鹽場裡的人。
“是不是高休那廝?”曾老七問了一句,隨即又搖搖頭。
這小子今天才來鹽場,能認識高休才怪。
梁爭果然搖搖頭,說道:“我不認識高休,只聽見有人喊那人高工頭,高工頭早些時候來了屋子裡,我怕捱打,便裝死了……後來酒好像就沒了!”
“真是高休那廝!”曾老七怒了,他對喬柺子說道:“鹽場裡就這廝酒量最大,這廝肯定是見到這罈老酒便嘴饞了起來。”
喬柺子也恨了起來,對曾老七問道:“高休那廝是管事的工頭,仗著老爺信任,平時裡不把我們老哥倆放在眼裡,肯定是他沒錯!”
確定了偷酒的人以後,喬柺子和曾老七就為難了起來。
高休是曾權信任的人,也是管事的頭子,在鹽場裡也算得上是一個實權的人物,他們兩個還真是拿高休一點辦法也沒有。
於是曾老七和喬柺子就愁了起來。
“難道就這樣算了?”喬柺子有些不甘心。
曾老七問道:“那能怎麼辦?高休我們可動不了他……”
就在高老去和喬柺子犯難的時候,梁爭卻心思一動。
高休就是之前護衛們交待要讓自己不在鹽場裡不好過的那個人,而現在那個人似乎和自己身前的兩個老頭子有些不合。
而且這兩個老頭還都是鹽場裡面的管事,而那個喬柺子更是鹽場的帳房,正是這次自己來鹽場的目的!
於是梁爭計上心頭,對曾老七和喬柺子說道:“兩位總管大人,可不可以給小的說一下,這個高休到底是幹什麼的,平時又喜歡幹什麼?”
“你?”曾老七瞄了梁爭一眼,想想高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告訴他也無妨,便說道:“這高休乃是我們鹽場老爺身邊的老人了,今年四十來歲,也很喜歡喝酒,平時最喜歡逛窯子……”
窯子就是妓院,聽到曾老七的話,梁爭眼珠子一轉,然後在曾老七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幹什麼?還不讓人聽了?”喬柺子在旁邊不高興了,他一把拽住了梁爭,問道:“你和老曾嘀咕什麼呢?”
梁爭看了曾老七一眼,曾老七笑著對梁爭點了點頭,於是梁爭便輕聲地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小的剛才和曾管事說的是以後對付高休的辦法……”
梁爭將自己的意思又告訴了喬柺子,大抵的意思是說高休又好酒又好色,這樣的話很容易誤事……這一點正好可以利用一番,讓喬柺子以後在鹽場的老爺哪裡失去信任!
“小子,聰明啊……”喬柺子看著梁爭點了點頭。
曾老七也點頭笑道:“不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