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鹽場的條件本來就不行,到了鹽場以後,一年就只能回家那麼一回,而且鹽場裡集市又比較,想出去一趟都不方便,再說了,鹽場裡連和女人都沒有,廚房裡面就兩個做菜的,還都是老頭子!
梁爭卻不解地說道:“那為什麼高工頭就有人服侍?”
“呸!”喬柺子道:“那不過是鹽場裡幹活的,討好他而已!”
“哦……”梁爭好像明白了,他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原來人家是有人巴結,兩位管事的手下卻沒有跟著的人……”
梁爭故意將自己的話音放低了一些,但是又剛好能傳到曾老七和喬柺子的耳邊。
“你說什麼?”曾老七沒有聽清楚,便問了一句。
喬柺子倒是聽清楚了,他眼神一亮,然後對曾老七道:“別問了,梁小子的意思是,咱們哥倆在鹽場裡,沒有自己的人……”
曾老七聞言也是恍然大悟,然後一拍大腿說道:“原來如此,難怪那高休敢看不起我們老哥倆,原來他是仗著自己人多!”
喬柺子也點點頭,但是他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什麼他的人多?他不過我妹夫信任他罷了,這些人還不都是曾家的下人?他倒仗著這個作威作福了起來!”
梁爭見到曾老七和喬柺子都中了自己的計,而且都氣憤不已,便趕緊說道:“不錯!兩位管事,你們也應該在鹽場裡找一些信得過的人……”
“嗯?”
曾老七和喬柺子看著梁爭。
梁爭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然後說道:“比如……小的我,嘿嘿……”
“梁小子,你這廝臉皮夠厚的!”喬柺子聞言一笑,經過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兩個糊塗的老酒鬼很快就在心靈上和梁爭站到了一起,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和梁爭都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高休!
於是喬柺子笑道:“你小子不跟著我們,就不怕高休那廝把你的給吃了?”
喬柺子口中的吃,其實就是殺的意思,只是說得委婉一點罷了!在鹽場裡,死人是經常的事,當然……這些肯定都是被抓來鹽場裡面做苦力的人!
梁爭聞言,心中高興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而且自己也成功地激化了曾老七、喬柺子他們和高休之間的矛盾,贏得了曾老七和喬柺子的信任,於是梁爭說道:“小的自幼讀書,能寫能畫能算,要是兩位管事不嫌棄,肯救小的一命。小的願意跟著兩位管事,給兩位管事打下手!”
“能寫能畫能算?”喬柺子聞言來了興趣,然後看了看曾老七。
曾老七點點頭,說道:“不如就讓他跟著你去帳房管管帳,上次那個被抓來的書生不是落在鹽田裡給死了麼?正好把這小子給你了!”
喬柺子聞言點點頭,而梁爭聽了,則更是樂開了花!
沒有想到,第一天進入鹽場,就有這樣的奇遇,梁爭都有點不敢置信!
跟著曾老七和喬柺子吃完了晚飯以後,梁爭被曾老七給安頓到了一間小屋子裡,梁爭看了看自己在鹽場裡面的臥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屋子很少,幾乎只有梁爭家裡的大床那麼大的樣子,而且房子也很矮,是用石頭敷著黃土搭建的,看起來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梁爭睡在床板上,都擔心這石屋會突然塌瞭然後將自己活埋!
不過因為昨晚一直都睡好,今天又被押送到了鹽場,而且還被綁了一個下午,所以梁爭也很累了,很快就在床板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梁爭石屋的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
梁爭這時候也醒了,看到來人,不由得臉色一變。
那人正是昨天他在曾老七和喬柺子面前提了好幾回的高休!
“起來!”高休面無表情地說道:“第一天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