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頭來,完全照你鋪的軌道走,有了艟艟這個絕佳籌碼,你贏了!她,我是要定了!
“為什麼不說話?”艟艟完全坐起身,關心他的沉默,且不解地問道。
深深地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瞧清楚,但愈看愈是讓自己著迷,爾霄遨死心地笑嘆,要恨她,除非他已不再愛她;要他不愛她,除非他的性命不再。
“沒什麼。”爾霄遨輕鬆地回道,“我只是在想那天會不會有空。放心吧!我會去。”
衝著他展開如花笑靨,艟艟知道自己在勉強他,但這是她多年的心願,好不容易有了明正言順的理由,她不願錯失。
得到肯定的回答,艟艟放心地躺下,動了動位置,聞著花香,曬著暖陽,林邊鳥啾不停,搖籃效微地蕩著,慵懶的睡意襲上,她慢慢地陷入,直至完全消失意識,滿足地笑著,輕逸出一句:“嗯!”
爾霄遨聽到她的聲音,明白自己已做到讓她快樂的地步,也得到她送給他歡心的回應,他很高興,但愉悅之意卻遠不及翻湧而上的疼痛抽搐。
回憶隨痛楚一波波而來,折磨著他的思維,小男孩的記憶沒有消失,渴望被愛的心仍在,但結果往往卻是落空、是怨恨!
楚家的垣赫造就艟艟、造就了他,因為楚治旭無法彌補自己的錯,讓他和艟艟有了迥異的命運,他們的相愛,對於楚家是奇蹟、是恩賜。
當初遺囑把艟艟和家族連在一起交給他,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倘若能夠重來,他想他還是會如此決定,尤其在有了艟艟的愛之後。
眼眸看向艟艟,發現她睡了,仍是一派的天真與不知世事,好像她在天堂,從沒下過凡塵似的,他愛她的幸福,愛她的所有,從她十七歲時,他就不再否認這一點。
起身到屋裡拿出一張薄毯,另一手脅下挾著一份卷宗和行動電話,爾霄遨走回艟艟的搖籃旁,為地輕覆毯子,然後開啟中間白色欄杆的一角,按下其中的粉藍色按鈕,讓一層隔熱的半透明花蕾薄紗自上面的白色支架冉冉放下,把艟艟那邊的搖籃保護得像安穩的睡床,簾帳為她退卻微冷的涼風,也擋住過分的陽光,只放進恰到好處的暖意,半透明的花蕾薄紗遮不住藍天的明亮,在艟艟的小瞼上撒下美麗的光暈。
看一切妥當,爾霄遨走到小涼亭的階口,倚在門側,翻閱卷宗,不時地抬眼望向熟睡的艟艟,見她甜甜地安憩,才又放下心來看卷宗。
為了要陪艟艟,在時間的調配上他花了很大的工夫,集團裡本已有眾多企業,再加上原本雷納士·波瑟的流通集團也在艟艟出生時正式加入,要掌理法亞並非易事,讓原奉只學建築的他,費了好些精神才完全適應。
這些年,除了商業貿易,他為了防身與保護艟艟,精練射擊、刀法和空手搏擊,直到一年多前殺了人他才中止,那陣子在他腦中徘徊的血淋淋夢魘,讓他無法再握槍。
嘆了口氣,他撇開雜亂的思緒,撥了通電話給正在中東出差的淺見悠。
“談妥了沒?”爾霄遨劈頭就問道。
“有我出馬,還需擔心嗎?”淺見悠得意洋洋的語氣誇耀著自己的功勞。
“等全辦妥了再說。到日本去接洽,如果他們仍不全面開放進口,就等著他們的原油漲價。”
“是,我知道怎麼做。”淺見悠的口氣變得半點也不輕鬆。
爾霄遨注意到了,“要你辦這件事,似乎太為難你了,要不要我另外派人去代替你出面?”
“不用!”淺見悠拒絕,“如果這點個人私情都拋不開,還敢說要成什麼大事呢?”他說得頗為豪氣干雲。
“這樣最好,日本方面得靠你的手腕,事成之後放你長假。”爾霄遨提出獎勵。
淺見悠爽朗一笑,“什麼嘉獎都比不上看你和艟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