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漸低不可聞。
……
「國舅沒回來?」
沈安有些納悶:「他不是說去北方看看嗎?」
來報信的是曹家人,他苦笑道:「是去北方,可卻過了白溝河。」
操蛋!竟然是去了遼境。
「他去了遼境做什麼?」
「說是去打探訊息,順帶看看地形什麼的,以後若是大軍北上就能用上了。」
沈安無語。
「本該有訊息回來了,可卻沒有。家裡擔心郎君是不是出事了。一家不寧。」
來人一臉憂愁,曹家的情況估摸著確實是不樂觀。
「家裡不敢去打擾宮中的娘娘,又不好去問官家……郎君在出發前說過,若是有事,就來榆林巷求您。」
老曹這是把我當兄弟了啊!
自古以來,能託付身家的都是兄弟!
沈安說道:「某這邊馬上想辦法。」
「是。」來人無奈的道:「此事除卻皇城司之外就沒地方問。可皇城司……」
皇城司是帝王的私人力量,旁人哪裡能用。
「某去。」
沈安起身,來人跪地喊道:「多謝沈郡公。」
這是順杆往上爬,把事情套在沈安的身上。
不過沈安並未生氣,他徑直去了皇城司。
「國舅?」張八年看著沒有絲毫動容,「是失去了訊息,再等等吧。」
「可有危險?」
張八年搖頭,「不知道,那邊的訊息斷了數日,某的密令已然北上,稍後皇城司在北方的人將會傾巢出動……」
他看著沈安,冷冷的道:「不為曹佾,他不配。只是為了那些兄弟。」
沈安點頭,「某知道。」
曹佾對大宋並無大功,沒有資格讓皇城司的人去拼殺。
張八年以為他和曹佾交好,會勃然大怒,沒想到竟然這般平靜,就多說了一句,「中京城被封鎖了。」
沈安點頭。
中京城被封鎖,皇城司的密諜肯定都出不來。
「沒人能拿到訊息。」張八年看來也有些焦躁,那爪子在案几上一抓就是幾道痕跡。
沈安看著那遍佈指痕的案幾,心想這是第幾個了?
「某有辦法。」
沈安很是自信,剛起身,張八年就問道:「什麼辦法?」
皇城司都打探不到訊息,你能有什麼辦法?
沈安笑了笑,「這世間有許多條路,密諜只是一條。不過你卻輕視了別的……」
這話是暗示張八年不稱職。
張八年也不生氣,等沈安走後就吩咐道:「去,盯著榆林巷,某要看沈安能弄出什麼手段來。」
皇城司的人自然不屑於沈安的手段,所以派去的也只是幾個歪瓜裂棗。
沈安回到家中沒多久,莊老實就出了門,衝著外面喊道:「最近從北方來的商人……我家郎君要訊息,管用的結個善緣,不管用的,沈家的酒菜管飽……」
「這是弄什麼?」
幾個密諜覺得有些奇怪。
「最管用的那個……」莊老實鼓起氣,奮力喊道:「兩萬貫!」
尼瑪!
幾個密諜面面相覷,發現對方的眼中都有光芒在閃動。
「兩萬貫啊!」
「真特麼有錢。」
「某若是知道就好了。」
「……」
沈家不差錢,但是不差錢到了什麼程度沒人知道。
只是一個大力丸,就讓沈安看著滿家的金銀髮愁。
太多了啊!
蕭迭衣那邊結算貨款用的全是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