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看著他,愕然道:「你這是要存心噁心宰輔們嗎?」
「沒錯。」沈安冷笑道:「西北一戰,折繼祖立下大功,種諤只是一般,可事後論功封賞卻是一樣的,這是哪家的道理?」
上次折繼祖是主攻,種諤的速度慢了些,結果就變成了打醬油的。
「這份奏疏送上去,宰輔們怕是會臉紅,要麼讓遵道跟著你南下,要麼就追加對摺繼祖的封賞,否則種諤哪還有臉去西南……」王雱看著沈安,「你這也太腹黑了些。」
可宰輔們玩平衡玩過頭了,難道還不能給他們一下?
沈安笑道:「所以就給他們來一下。此次某說過,他們都領軍殺敵了,某卻沒有。」
他前面就像是輔助,專門輔助宰輔們上沙場去溜圈積攢經驗,現在也該他上了吧。
這話他不用明說,宰輔們自然知道意思。
「你是有預謀的?」趙頊放下酒杯,訝然道:「這些年你一直慫恿著宰輔們上陣,從韓琦開始,就落下了一個眼神不好使的歐陽修……你就等著這一刻吧?
是了,宰輔們都得了你的人情,此刻你說獨立領軍,誰反對誰就是白眼狼。為政者可以不要臉,但白眼狼卻不能做,否則會被人戳脊梁骨。」
哥,你厲害!
沈安爽朗一笑,「男兒就該領軍為國拓疆,窩在汴梁作甚?」
「豪邁!」蘇軾仰頭喝了一杯酒,贊道:「安北一番話讓某熱血沸騰,某有了!」
有你妹!
沈安舉杯,王雱舉杯,折克行舉杯……
蘇軾醉了,一肚子的詩詞都被四個羨慕嫉妒他才華的傢伙給憋了回去。
「哥哥!」
晚些各自散去,沈安在後院洗漱,果果悄然來了。
「怎麼了?」
沈安有些暈乎,急忙伸手搭在臺子上。
果果捂著鼻子,覺得酒味真臭,「哥哥,我得了好些訊息。」
「什麼訊息?」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把蘇軾幹翻了,可自家也不好受,沈安覺著現在最想喝一碗酸辣湯。
「就是那個王詵和馮紹。」
「哦!」沈安隨口道:「明日進宮,給了淺予就是了。」
「好!」
果果得了許可,歡喜的去了。
沈安卻去了前院,叫來了聞小種。
「那個王詵如何?」
他的語氣不大好,聞小種說道:「成不了。」
「若是成了。」沈安揮手,神色冷漠,「閹了他!」
好狠啊!
聞小種覺得沈安對王詵好像很是不屑,莫名其妙的不屑。
第二天早上果果進宮,沈安在家,蘇軾卻屁顛屁顛的跑來,「安北,剛才那王詵竟然請某晚上去喝酒,談論詩詞字畫……」
你這頭豬!
沈安看著他,「你忘記了他堵你差點誤了制科考試的事了?」
「沒忘,只是淡了。」
蘇軾果然是胸襟寬闊的能讓沈安慚愧而死的人。
「那人不地道。」
「可以前數次紛爭好像都是他被打吧?」
蘇軾看來是個好人,沈安卻殘忍的道:「果果現在進宮去說他的壞話,你說呢?」
你站哪邊?
呃!
蘇軾毫不猶豫的道:「連果果都說他的壞話,那定然不是好人,罷了,此人不交。」
……
果果一路進宮,見到趙淺予時就歡呼道:「讓你看看我的訊息!」
她獻寶般的拿出一本冊子,趙淺予走過來,二人並頭觀看。
「看,這個王詵,在家喜歡玩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