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將得意的道:「軍侯,咱們水軍每次出門都能掙大錢,這個叫做什麼……」
有人說道:「這叫做賊不走空!」
草泥馬!
眾人尋到了多嘴的那人,一頓暴打,然後都捧腹大笑。
「看看,這是衣裳,只是咱們用不著。」
那些大食人的衣裳大宋看不上,還佔地方,只能丟棄。
「還有這些……食物咱們補給夠了。」
輜重裡什麼都有,眾人遺憾的看著那些大宋不稀罕的東西。
「帶回去!」
常建仁說道:「能帶走的都帶走。」
「軍侯,為何?」
大夥兒覺得用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壓船艙不值當。
要知道回程時興許還能貿易一次呢!
常建仁拿起一件衣裳,「大宋不要,也不能留給大食人!」
「既然都大打出手了,東西都別留給大食人。」
於是大夥兒繼續苦幹。
當遠方火把密集出現時,常建仁遺憾的道:「大食人整軍回來了,撤!」
等大食人再度進入小鎮時,面對現場的一片狼藉欲哭無淚。
那些宋人就和狼似的。
「他們和乞丐一般,搬走了能搬走的一切。」
說話的武將很是悲憤,「有人說宋人有錢,這是有錢人的做派?」
看看吧,連特麼肉乾都被搬空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那些文官們。
你們不是說宋人有錢嗎?
怎麼這批宋軍就和強盜似的,什麼都拿!
可那些文官也很無奈啊!
誰也不知道這一切都來源於沈安的交代。
——大宋水軍要學會養活自己!
……
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空,曹佾出了武學,習慣性的一腳踩去,水泥路的硬反饋讓他有些不適應。
「祭酒!國舅!」
身後傳來了司業林園的聲音,曹佾有些膩歪的回身道:「又是要錢?」
林園的眉毛馬上就挑了起來,點頭道:「國舅,不是某糾纏,那些小畜生精力旺盛,沒幾下就把那些操練的器械弄壞了不少,連屋子都被折騰了一番。
這也是您的吩咐啊。說是隻要不打斷骨頭,不打死人,隨便他們私下鬥毆,這不值夜人經常能聽到他們在寢室裡打架,那床都被拆散了,打的滿頭是血還去喝酒……」
「這才是武人!」
曹佾顯然很滿意,「私下打是打,打了之後還是兄弟,還是袍澤。」
林園是個文官,五十多歲了,頭髮斑白了還來武學擔任司業,給曹佾這個紈絝背鍋,當真不容易。
「國舅,下次打死了人怎麼辦?」
曹佾想了想,「一命償一命!」
他非常清楚那些學生們的德性,滿身的精力沒地方發洩,那脾氣能小?
一點就炸的性格在武學裡比比皆是,然後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那錢呢!」遇到這個不負責任的國舅,林園想自盡。
曹佾很頭痛,「錢,沒錢!」
「那還修不修了?」那些地方總不能就這麼不管吧?林園握緊雙拳,真心想給這個老紈絝一拳,打他個滿臉桃花開。
曹佾嘆道:「讓那些小畜生自己動手,修不好……老子收拾他們。」
曹佾也很累啊。他覺得自己做這個武學祭酒就和當爹一樣。
可別人當爹最多幾個孩子,他卻有幾百個孩子。
而且這些孩子鬧騰的厲害,經常玩拆家的遊戲。
老子好命苦啊!
林園在那邊一跺腳,「他們只會破